说到这里,刘冬略微顿了一下,似乎也十分困惑,他抬起头,看着梅雨,有些颠三倒四的辩解道:“当然,你们其实是两个人,我没有把你看成于眉小姐的替代品……”
看到刘冬的尴尬,梅雨抢下话柄道:“因为我也是于眉的粉丝,所以下意识的模仿她的缘故吧!”
得了台阶的刘冬深深的望了梅雨一眼,他真正想说的话是,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相像到除了长相无一不似?
这困惑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也许有生之年,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刘冬深呼吸一口气,坦然道:“所以,我想请你来完成我未尽的心愿,替于眉小姐拍摄这一部电影。”
他坦率的看过来,一双眼睛漂亮的像是晴朗的天空下的湖泊,纯净的让人生不出任何异样心思。
梅雨如何拒绝?梅雨怎能拒绝?
这一份拳拳之心,承载了刘冬和她两个人全部的希望,就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孩子,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去游乐场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而就在他生日这天,一个好心人出现了,告诉他,今天的游乐场只属于他一个人。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梅雨此刻的心情,幸福,带着一丝飘飘然,畅翔在云层之中,眩晕的找不到方向。
她眨了眨双眼,镇定了一下心神,定定的看着刘冬,十分坚定地道:“好!”
刘冬温润的脸上微微动容,眼眶微红,于眉的愿望,又何尝不是他的愿望?
看着两个人的视线交流,连铭一拳挥到了吧台之上,哈哈大笑道:“上酒!”
魔咒瞬间被打破,刘冬低下头,用手里的棉布使力擦了擦手里的玻璃杯,伸手拿出一瓶酒,倒在杯中,又把先前调好的酒推到了梅雨和连铭面前。
连铭却不动,脸上带了笑,豪气地道:“此事大喜,要喝就喝烈酒!”
刘冬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把连铭面前的酒随手泼到了地上,又把刚才的酒瓶拿出,给连铭倒了一杯。
梅雨被他们感染,抓起酒杯,一干而净,往吧台之上重重一摔,豪气万千地道:“给我也来一杯!”
刘冬默默地倒酒,三人举起酒杯,砰然相撞,酒杯中的酒倾洒而出,进入了彼此的酒杯之中。
干,干,干,三个空空如也的酒杯同时杯底向下,梅雨的小腹之中瞬间燃起了一团火,却只觉得重生之后,从未有过的畅快,忍不住抓起了桌上的调酒棒,轻击酒杯,引吭高歌,“苏三,离了洪洞县……”
刘冬眼中精光一闪,随后消遁无形,仿佛泥牛入海,表面再无丝毫情绪泄露,心中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当年,于眉拍完那部母子情深的戏之后,剧组的一群人到了酒吧庆祝,刘冬作为酒保一直低调的旁观。
这部片子乃是于眉的巅峰之作,她心中十分得意,酒至三巡,脱了鞋袜,赤足站到了茶几之上,唱的便是一出苏三起解!
连铭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梅雨,在他面前,梅雨一直以超脱年纪的理智淡然处理着一应事务,从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激赏,在模特选拔大赛时的屡次惊艳,这个女孩,似乎总能游刃有余的处理着身边的突发事件。
冷静而自持,是梅雨给他的印象,偶尔活泼一次,已是极为难得。
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见识到了梅雨的这么一面,看着她醉眼惺忪,两腮泛红,一头秀发也被甩的凌乱,衣扣解了两颗,不见春光,却颇有魏晋之风,豪迈万千,洒脱自如。
连铭突然意识到,或许此时的梅雨,才是她的真实面目,肆无忌惮的放声高歌,不去计较是否走了调子,不去管声音是否难听,只一心一意的抒发着自己的心情。
好吧,真是难听。
连铭皱着眉头,按住了梅雨的手,敲击玻璃杯的声音戛然而止,梅雨兴头上被人打断,一脸迷茫的看了过来,连铭心中一颤,握住梅雨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一旁的刘冬不动声色的给梅雨的空杯子又倒了半杯酒,随着酒水注入空杯,连铭的手,渐渐的松开。
梅雨笑嘻嘻的又吃下半杯酒,人看似醉了,说出的话却十分清醒:“我唱的难听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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