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字,也会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武器!
第二天的比试,已然开始。
韩佳丽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梅雨的位置,很好,今天早上她没有再抛龟甲玩,这孩子终于开窍了,真是欣慰啊。
韩佳丽的视线随着身旁工作人员的讨论,聚焦在了电视墙上的一角,那里,是颜枧的所在地。
新的一天,延续了昨天的做法。
颜枧依然用几枚龟甲开局,占卜了合凶。
……善,今日风和日丽,当出外采桑。”
话罢,颜枧款款站起,挺直腰背,修长的颈高高的伸直,平静地推门而出,外面,果然是碧空万里,几个少女立刻围了过来,笑嘻嘻地簇拥了颜枧,一起往山坡上行去,那里,是一片树林。
韩佳丽双手环肩,若有所思,这是开始切入嫘祖的人生了吗?
嫘祖,传闻中,乃是发明了养蚕纺织的始祖,代表着从此人类告别了兽皮覆体的时代,可用轻便的布料保暖,功劳十分巨大。
她的视线掠过颜枧,又看向了郑凌,她弯腰捡起了被踢至角落的龟甲,在手中一抛一落,口中冷哼:“既然你们盲从这占卜之术,那我就好好给你们算算。”
话罢,郑凌径直推门而出,外面忙碌的部族之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巫女大人。”郑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指弃其中之一道:“你,过来,说,有何事相求!”
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儿,苦难仿佛铸成了一道道的沟壑深深的镶嵌在了他的额头之上,他弯腰行礼,十分恭谨地道:“大人,1小老儿今年四十有三,想问有生之年,是否可得一子?”郑凌嘴角的嘲讽更浓,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这小老儿,手里的龟甲随意一抛,在地上七零八落,形成了一副图,她干脆地开口道:“命,中,无,子。”
一字一顿,每一字都仿佛一柄大锤击到了那老儿的心口,他连退四步,最终面无血色的弯下了腰,骤然间,似乎又老了许多。
看到这里,江帆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被韩佳丽瞬间扑捉到了,她狐疑地看向了江帆,江帆轻轻一笑,低声道:“郑老板很有意思,想要把我和陆老兄两个小二开除出去呢。”
韩佳丽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像是隔了一层云雾,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她想继续追问,江帆却把视线调开,不欲深谈。
顺着江帆的视线开去,那里是张亚熏的领地,她眉头微蹙,不胜娇羞,推开了房门,被冷风一吹,立刻瑟缩了下,旋即又挺直了脊背,那小小的瘦弱的身影,瞬间竟高大起来:“前方带路。”
一个穿着缁衣的少年躬身应道:“善。”
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往一户人家,甫一踏入门扉,便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张亚熏鼻子一紧,用袍袖覆盖了。鼻,片刻之后,又放下了袖子,坦然自若起来。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紧一阵的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我,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劳,劳烦巫女大人了。”
张亚熏神色间忧愁尽减,隐隐的计圣起来:“我为巫女,自当庇护子民。“短短的十个字,当真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种义不容辞的负责态度,和郑凌的阴冷心思,简直成了两个极端。
韩佳丽忍不住又一次赞叹,不愧是顶级的一线女星啊,每一个人的表演都精彩绝伦,别有味道,带了自己独特的烙印在其中,风格鲜明的让人闭上眼睛也能闻到。
带着淡淡huā香的是颜枧,刺鼻而又香气袭人的huā椒水的味道是郑凌,至于张亚熏,则是医院里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警醒世人。
韩佳丽侧过头,看向了第四个人,新人柳明。
她昨日里活泼可爱,今日依然如此,一大早,食了饭,研究半晌竹简,随手一放,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哎呀,算了,反正也看不懂,今日天气晴好,不如唤上小清外出采摘。
话罢,这位见习巫女活泼泼的跳了起来,风一样的推门而出,屋子外面四个年轻的少女恭立一旁,齐声道:“大人。”
柳拥伸出去的脚瞬间石化,她嗖的一下把脚又缩了回来,腾的窜回了屋子里,在地上团团乱转:“哎呀,如何是好,忘记门外有人盯梢了!”她翻箱倒柜,寻出另外一件巫女袍,随意地蒙在了头上,喃喃自语:“你们看不到我,你们看不到我……”再次推门而出。
韩佳丽忍俊不住,听得耳边一片扑扑声,知道同事们也纷纷被柳明逗乐,说来也奇怪,新人柳明一向高傲自恋,拍摄的片子也多是打扮亮丽的都市佳人,没想到还有这么活泼可爱的一面。
江帆悠悠道:“前途无量啊。”
韩佳丽眼皮一跳,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江帆和梅雨的关系,她也知道,可是梅雨表现如此奇怪,江帆居然一直无动于衷,仿佛本就应当如此,而且还有闲暇考究旁人的演技。
有什么,是她没有发现的吗?
额,终于赶在九点前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