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儿女情事,自然是门当户对两厢情愿最好。在提亲之前,一定要探听对方的口风再行动。不然,冒然的上门碰钉子,可就成了笑柄了。
方氏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情万万急不得,总之今天的来意已经达到了一半。之后再慢慢筹谋也不迟。想及此,方氏也将心事压到了心底,重新和身边的人攀谈起来。
眼看着一点一滴的流逝,若云渐渐的着急起来。
奇怪,都快到了开席的时辰了,为萧婉君还没出现?
萧婉君一向孝顺,和宁氏感情极佳。按理来说,今天宁氏做寿,她这个做女儿再忙也该才是……
正想着,就听有人进来禀报启禀老爷太太,镇远王府世子妃派人送了贺礼。”
若云的耳中只余“世子妃”三个字萦绕不绝。
萧婉君果然已经如愿以偿,终于做上了世子妃……
一时之间,若云心里的苦涩和恨意通通翻涌了上来,几乎不能自已。手在袖子中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死死的咬住嘴唇。唯恐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举动来。
她果然太过高估了,只要一听到有关萧婉君的消息,她压根没办法保持平静。能强撑着不出差已经算是自制力很好了……
宁氏的笑容顿时凝结,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世子妃没吗不跳字。明明说好今日的。
那个下人摇摇头只说不知。
宁氏压住心里的失落和不快,连忙吩咐收了贺礼并请世子妃派的人进了厅子。
待看到那个略有些丰腴的妇人走进来,若云的脑中又是一阵轰鸣。
那个满脸堆笑的管事妈妈不是容妈妈是谁?
朝夕相处近十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若云甚至清楚的记得容妈**一言一行音容笑貌。
就是这个人,在她生下孩子之后,便硬是将那碗药灌进了她的口中,将她送入死地……
若云的呼吸急促起来,眼里闪着冷然的光芒,亮的不可思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宁氏那边,没人留意到若云的异常。
香菱一直默默的守在若云身边,只有她,从头到尾都将全副心思放在若云身上。
只有香菱,察觉到了若云的异样。
香菱看了会儿,心里暗暗焦急,大着胆子悄悄扯了扯若云的衣袖。这等场合里,可不能出差。
若云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容妈妈。眼里是压抑的恨意和冷然。这种神情出现出八岁的女童的眼里,实在有些突兀。
明明不认识那个妇人,为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个人?
香菱更是担心了,咬咬牙,又改而扯了扯若云的衣襟。
若云依旧没反应,整个人如同中了邪一般一动不动。
香菱实在没了法子,只得凑到若云耳边低声喊道,”这么做可是要一定的勇气的。做丫鬟的最要紧的是守本分,不得逾矩。在这样的场合里,更不该随意的,干涉主子的举动更是一大忌讳。
若不是实在担心,香菱也不敢如此唐突。
连续喊了几声,若云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只见她略有些茫然的回过头来看了香菱一眼,然后疑惑不解的皱着眉头,又往四周看了一眼,像是怀疑会出现在这里。
就像个迷路的孩子一般茫然又无助……
香菱看的心痛不已,快速的低语,这儿不比沈府,你要注意些。”
以前也曾有过几次这种异状,毕竟都是在沈府,随时找个地方休息片刻就行。这里可是萧府,客人众多,万万不能在人前流露出异样。
若云总算把香菱的话听了进去,默然了半晌,缓缓的点了点头。
香菱稍稍放了心,往后退了一步。
若云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头来,眼里渐渐恢复清明。
她已经不是的萧若云了,她现在是沈家四沈宜晴。没有人能像以前那般随意的欺辱她对待她甚至于置她于死地了。
容妈妈只是萧婉君身边最最忠实的走狗,她没必要浪费的怒火和恨意……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