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谢文英解释出什么,岛上的jing螺声忽地吹了起来,紧接着就有海盗连滚带爬地跑进来。
“大当家的,大事不好了,海上来了无数条船,冲着咱们来了”
谢文英反应甚快,抱拳道:“大当家的,现在不是兄弟和你表决心的时候,先把小的们都喊起来迎战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事等击退了敌人再说”
叶成也慌了,怀疑谢文英的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确定老谢是内jian。
“对..先召集人马,妈的,姓宋的小贼还真敢来?老子定让他有来无回”
叶成说着拎起大刀就向外跑去。虽在不断给自己鼓着气,不过怎么听着都有些底气不足。
谢文英跟在叶成身后,他不会武功,当然不会蠢到亲自向叶成动手,来到洞口,向几个手下使了个眼se,然后悄悄退向一边。
叶成身边也有不少护卫,所以谢文英的手下只能寻机动手。这是他们早商量好的。
此时在岛礁外的海面上,阮家兄弟,张横、张顺等人已经率船把岛礁的出口堵住,随时可以进攻了。为了能一举扫平这股海盗,宋清调集所有能出海的船只,甚至有渔船都被征用了。
叶成这处海盗窝地势并不险要,那是因为他有些过分自大,五千海盗,纵横在这片海域根本就是无敌的,这些年官府见他们都是躲着走的,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人来进攻他们。所以选择据点时,并未将地势做为重点考虑对象。
就是这个疏忽,已经足已要他们的命了。
此时已近午夜,海上明月照耀,视线虽不是很好,但看清海盗船的轮廓还是没问题的。
阮小二面对黑压压地海盗船,根本不需要瞄准,一声令下,无数点燃的火蒺藜被投石机弹she出去,落向那些仿佛还在沉睡中的海盗船。
宋清是说过尽量保留海盗船,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总不能为了海船牺牲太多的人命,这是他们临出征前宋清亲自交代的。
火蒺藜是以天女散花的形式抛撒出去的,根本没有明确的目标。转眼间就落在各条海盗船上,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这些木制的海盗船,根本经不起火药的爆炸,很快就燃起了火光,然后在海风的吹舞下,火光又变成熊熊大火,并逐渐蔓延开去。
岛上的海盗们都傻了,有清醒的还知道救火,很多则是拿着刀箭呆呆地看着火光中的船只。
海战还可以这么打吗?可现在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就算拿出岛上的火蒺藜,可也得能上船、能投到人家出船上才行啊!
站在高处,率着海盗们做好迎敌准备的叶成都快哭了,这些海船可都是自己的心血啊!就怎么没了,以后自己还靠什么称雄海上?
可恨这些梁山草寇们,不敢明刀明枪的对阵,只敢耍这种yin谋诡计。
一旁的谢文英不失时机地道:“大当家的,我们的船都被烧了,梁山只需守在出海口,就能困死我们,我们得早做打算了”
一句话提醒了叶成,岛上的ri常用度均需外进,若出海口被堵死,这五千多人马根本坚持不了几天。到那时该怎么办?
叶成心中不由萌生了退意,他倒是能跑,可这五千弟兄怎么办?有今天这个局面容易吗?就这么放弃实在有些不甘心。还有那些无法带走的财宝,想想都肉疼。
谢文英见状,又道:“大当家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撤,兄弟我留下于梁山草寇决一死战,若事有可为,大当家的还可以回来”
真是好兄弟,都说生死关头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xing。这句话用在老谢身上最适合不过了。
刚才的一丝猜疑早飞到九霄云外。叶成拍了拍谢文英的手臂,感慨地道:“老谢,关键时刻,还得是你呀!你放心,哥哥我还会回来的”
“大当家的,快走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天se渐明,海上的视线也就越加清晰,叶成的船队已经没了,靠着一条逃生的船只,如何对抗梁山的船队?
叶成也知道这个道理,向谢文英抱了抱拳,带着几个亲信手下悄悄遛走了。在岛礁后面有一处秘密水洞,那里有条小船,是叶成留做不时之需的,却没想到今天真的用上了。
看着叶成的背影,谢文英冷笑一声,向兄弟谢文生使了个眼se。叶成若跑,他的功劳也就少了一半,所以叶成是必须留下的,那怕是具尸体。
谢文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带着一队亲信手下跟着叶成过去了。
诸事安排妥当,谢文英开始了结束表演。
“弟兄们,叶成那个王八蛋丢下我们,一个人溜了”
海盗们其实根本不知道来攻打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人马?正等着大当家发话,如何同来敌血战,却根本没想到老大会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