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
是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也许他也相当火影?
“那个时候,你……”我试探的组织措辞:“你也和日斩一样……”
“大家都一样吧。”镜毫不留情的说道。
他的语气生硬的让人怀疑,但那双黑眸之中,一转而过,忽然掠过冷淡的笑意:“你知道的吧,日斩认识的那个琵琶子?”
“嗯?”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镜笑了一下:“你和日斩关系那么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么?我想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你呢?”
“那……那当然了。”我胡乱回答着:“可是突然之间……”
镜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真羡慕他。”
我一下子提了口气。
镜的语气,比起羡慕,更像是黯淡。他喝多了的时候,眉梢眼角浮起怨愁般的黯然,并不多话,任凭我如何回忆从前,也绝不搭话,顶多只是笑笑。
于是我也失去了兴趣。
说起了,那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冲出去呢——因为,我害怕。父亲和爷爷就是在这种战争任务中死的。
但是日斩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却为了和他争一口气,逞强说我要去做诱饵。扉间老师一定明白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怨恨过猿飞成为火影大人,顶多是觉得他心慈手软,太没用了些。
回去的路上,镜很潦草的就告辞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我总觉得,他对我说的话,也许我并没有明白。
日斩收学生和结婚的时间,没差几天。
而在那一阵子,我的情报来源告诉我,木叶附近有一波岩隐的人。
当我赶到边境,岩隐的人已经死了不少。
他们似乎被什么人伏击了,尸体上找不出什么痕迹来。在战争时期,这种情况实在太平常了。而猿飞又没什么本事,常常发生了重大的事件,却是最后才让我们知道。
我把岩隐的忍者全杀了,然后把尸体扔在砂隐的一个秘密据点。
砂隐慌乱了一阵,把尸体秘密处理了。
于是岩隐这群人就失踪了。
等到岩隐千辛万苦找到了线索,发现砂隐这个罪魁祸首,果然,两国为此起了不小的冲突。而我好不容易回到了木叶,却被得知一切的猿飞一顿训斥,好在,他还没有蠢到为了正义和爱写信去坦白一切。
战争时代,实在太容易发生这种事。
让一个死士埋伏在和谈的人群中,暴起发难,杀掉一两个重要人物,两个国家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的报复和战争——这不就是在扉间老师身上发生的么?
我在这低成本和高回报的经营上,感到了甜蜜的回报。于是我对猿飞说,我要设立一个部门,独自受我管辖,听我调度,不被其他人干涉——
“暗部不行么?”猿飞问。
我笑了一下:“当然不行。你舍不得。”
根部成立的最初,那些人,都是死士。我想要善加利用他们,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很多的手,脚,耳朵,而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大脑。
我甚至有些羡慕水影,血雾之里的训练方法,可以造就足够多的死士。而我要做到这一切,还要很多年。
猿飞并不想答应我,但他没有办法阻止。
因为那时候正是第三次忍界大战。
我为了木叶所作的种种,被当时的人传为“忍界的黑暗”,可是那种生活方式实在太适合我了。仅仅需要一个两个的牺牲,就能挑起别的国家的怨恨,而那些彼此怨恨的战争最终削弱了他们的实力,从而使木叶转危为安。
说到哪里了?嗯,大蛇丸。
大蛇丸之所以离开木叶,是因为他和自来也有一腿,也因为波风水门各种意义上,更加像个正常人。
而我不喜欢他,多半是因为猿飞。
自己的学生不能继任火影,这对猿飞来说,也是件遗憾的事。真奇怪,对于这件事,我竟然觉得更遗憾一些,不过比起到处偷看浴室或欠了一屁股赌债的火影,我情愿还是他这个又蠢又天真的家伙。
虽然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发展,但我的确以为,根就是守护叶的存在。
但大蛇丸却告诉了我另一条路。
是的,如果木叶出现一个初代柱间老师那样的忍者,那么,说不定可以完成木叶创立之初也没能做到的事,统一忍者世界所有的战力——
从这一点来看,大蛇丸的确是个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