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足足有十多秒,我才从又恢复了意识。我感觉李姐的手拼命的攥着我的手,我知道,她此刻的感受,一定也和我差不多。
那种毛骨悚然的怪笑,好像越來越近了,我努力镇定着自己,鼓起勇气,向着怪笑传來的方向去,只见从山坡上,慢慢出现几个亮光,不知为什么,那光竟然是发出绿幽幽的光,飘飘忽忽的,极像是我们在山谷里见到的鬼火,随着越來越近,我们发现,那不是一般的鬼火,而是几盏灯笼,准确的说,是三盏。
在这种发出绿光灯笼的照耀下,我们发现,拿着灯笼的竟然是三个穿着长袍的“人”,但他们好像不是在“走”,而是在“飘”,这哪是人,肯定是鬼吧!
虽然我们见过那个半人半羊的怪物,还有胎儿型怪物,以及那个石猴,但那几个和今天见到的三个怪物比,还不算是最恐怖的----因为就在三个怪物离我们七八米的时候,我这才清,他们脸在绿光的照耀下,竟然是全是极可怕的畸形:有一个是眼珠子从眼眶里耷拉出來,眼球好像是被一块肌肉吊着,耷拉到眼眶下面,鼻子完全沒有,只是在脸中间的部分有两个洞,并且脸的下半部,完全被一颗颗的黑瘤布满,并且上面好像还有很多毛发,上去让人感到既恐怖,又恶心。
其他的两个更是奇形怪状,我再也不敢细,因为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我怕我的心理会会完全崩溃掉,此刻我才感觉到,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类本身的畸形,那种人类的畸形,能激发起人类内心、埋藏最深的恐惧感和厌恶感。
不知为什么,怪物们都发出一种阴森的笑声。我们以为这就应该是最恐怖的场景了,可是,接下來发生的更为恐怖。
这三个怪物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个包裹----这应该就是那个装有财宝的包裹----慢慢的往石缝那边“飘”去,我们知道,他会和往常一样,把那个包裹放在石缝里。此时,我们每个人都在极度的煎熬中,因为面前的这三个怪物,实在是长的太恐怖、太令人恶心了,这不仅仅让我们感到恐惧,还有一种极度的厌恶感。
那种厌恶感,使我感到浑身无力,有一种极度的晕眩感。过去我过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上说过,人在极度恐惧和激动的时候,会晕过去,而这也是一种正常的保护反应,避免人在生理和心理上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努力克服着这种晕眩感,拼命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并且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也不想再下去。我大气都不敢喘,因为此刻,这三个怪物,离我们实在是太近了,一点轻微的响动,就会被它们发觉。
忽然,我听见有种很怪的呜呜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边赶忙睁开眼,那声音好像是从其中一个怪物身上发出來的,其他两个怪物,连忙围过去,把那个身上发声的怪物的袍子撕开,然后拿着那绿莹莹的灯笼,往那个怪物身上照。
天哪!当袍子撕掉后,我才发觉那个怪物的下身,竟然不是腿,而是长着好几只像章鱼触角一样的东西,这还不算,在它的肚子上,竟然还长着一张人脸,这张人脸在灯笼的照耀下,我们的格外清楚----这张脸倒是五官分明,和人脸沒什么区别,不过因为是长在肚子上,所以起來反而让人觉得更加的恐怖。
那呜呜的叫声,就是这张人脸发出來的,其他两个怪物,挑着灯笼,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对着肚子上的那张人脸说了几句什么,好像是在问什么问題似的,等他们问完,那张人脸表情变得极为扭曲、但很清楚的说了一句:“旁边有人”。
坏了,我们被发现了!
那两个怪物马上变得警觉起來,连忙挑着灯笼,向我们这边“飘”过來,此刻,我已经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沒有,并且意识也已经有点模糊,好像自己正在做一场最可怕的恶梦。
当那两个脸极度畸形的怪物,挑着发着绿光的灯笼,走到石坑旁边我们时,我们的反应都一样,都把眼睛闭了起來,一动不动,谁也不愿意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仔细这个怪物的脸,仿佛和他们如此近对视的话,还不如死。
此时的恐惧、厌恶、恶心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并且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再受这种煎熬。
此刻,连一贯智慧淡定的表舅,和那个匪气凶狠的李慧中,还有训练有素、心理素质极好的小磊,忽然也都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和还击能力,这种场景,显然也超过了他们心理耐受度。
正当我们都闭着眼,心理几乎完全崩溃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的听见那张脸喊道:“啊,竟然这么多人,要是一个人就放他走,超过两个的话,和以前的处理方法一样,快把他们的内脏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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