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字班的教导夫子不是封凯吗?那小子还不至于跟自己的小舅子叫嚣吧!
“我、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欺凌弱小,你、、、啊!”一道纤细柔弱的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那道尖叫声落幕的,是拳头垂在书案上的重击声。
满载愤怒的一击,可见拳头的主人,火气有多大。
不过方才那道纤柔的声音、、、是早上在院门口遇见的那位新夫子,君越?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挂在院门口!”澹台玢低沉带着威胁的话响起,随即竹杖敲地的声音也响起。
人字班其余人聚在了一团,靠近门口的云景则是脸色惨白的看着来人,半晌才颤颤的开口,“百、百里夫子、、、”
百里卿的出现,使得澹台玢的眉头拧得更紧,揪着君越衣襟的手松开了,他侧身面向那双目无光的女子,扬眉。
“百里夫子!”君越惨白的脸色缓和了些许,他急忙整理自己的衣襟,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往百里卿身边靠去。
百里卿沉着脸,在离澹台玢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只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揪住。
“百里夫子、、、”君越低声唤着她,那话音有些颤抖,看起来有些害怕。
“我还以为,最顽劣的学子都在黄字班。”她淡漠的开口,一手拨开了君越抓着她衣袖的手,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拉,微微扬首,扬唇接着道,“看来是我想错了!比起你澹台玢,我们黄字班的学子可乖巧多了。”至少她到这里这么久,他们还从来没有冲她举过书案,也从来没有说出“衣服扒光,挂在院门口”这种话。
看来,这个澹台玢,才是真正的“院霸”。竟然威胁新夫子,还使用暴力。
“百里卿,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澹台玢冷声道,双眼眯成一条线,危险的目光迸出,锁定百里卿。
上次在蹴鞠场,他和澹台涅打架的事情,他还没有跟百里卿算账呢!这个女人,竟然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呵,不过你来得正好!”澹台玢冷笑一声,说话间,已经慢慢的踱步走到了最近的书案旁。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书案的边角,他微微倾身,另一手扣住书案的另一面边角。
脑袋微侧,阴冷的目光泛起笑意,“上次那一脚,可是让我痛了好一阵子呢!”他说着,手臂用力,肌肉鼓起,将那张书案举起。
周遭一阵抽气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退开,百里卿眯眼,微微侧首仔细听着动静。
而她身后的君越则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少年手里举着的书案,脸色顿时白了,就连唇瓣都白了,毫无血色。
他站在百里卿的背后,显然已经手软脚软了,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你说,我今儿要是在这里把你砸死了,我会怎样呢?”澹台玢笑了,就在他话落的一刹,他的手臂微微往后,尔后徒然往前倾去。
手臂微微用力,扣着书案的手咻地松开,书案从他手中脱出,笔直的砸向三步远外的百里卿。
顿时,人字班的教舍里响起一连串的惊叫声,男男女女,交错着。黑影压下,君越踉跄后退,一个趔趄,退坐在地上,身子直发抖。
就在书案落下的一刹,他猛的侧身趴下,闭上了眼睛。
实在是,不敢去看。
------题外话------
阿奴(掩面):这场景太美了!哥不敢看
澹台(脸黑):奴哥,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竟然敢这么对我家娘纸!
阿奴:不素我啊!是澹台玢,又不素我!
百里(咽唾沫):奴哥,你不会真让那丫的砸死我吧!
阿奴(捂嘴笑):你猜啊!你猜啊!
澹台:娘纸抱抱,奴哥不敢的!那丫的也不敢,他要是敢,为夫就爆他丫的菊!
阿奴(再次捂脸):这画面更美!哥真不敢看
百里、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