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后的双翼向回一收,悬在空中的身形轻飘飘地落地,刚好站在宁南军主帅的身旁。
后者连滚带爬的还想从地上站起,他一脚将其踢翻在地,而后,他跨前一步,踩住对方的胸膛,手中的灵枪向一落,枪尖顶在宁南军主帅的喉咙上。
一刹那,宁南军主帅如同掉进冰窖里,脸上煞白,汗如雨,他躺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人,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上官秀。”那人弯腰身,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你是上官秀?你还没死?”宁南军主帅的脸上露出骇然之色。在宁南军收集的情报中,上官秀是已经死了的,只不过他不是死在宁南境内,而是死在风国的一座天坑内。
而现在,上官秀竟然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宁南军主帅又哪能不惊不骇?
“我当然没有死,因为我还有没有讨回你们所欠的血债!”说话之间,上官秀把手中的灵枪抬起,枪尖的锋芒闪现出来的寒光让宁南军主帅有目眩感。
他连连摆手,急声说道:“上官秀,只要你放了我,我们可以谈判,我们可以撤军……”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已把举起的灵枪狠狠刺了去,长枪贯穿宁南军主帅的掌心,枪尖去势不减,又顺势刺进他的嘴巴里,枪头在他的脑后探了出来,深深插进泥土内。
“我不需要你们的谈判,我也不需要你们的撤军,我只要你们宁南人,血债血偿!”说着,他把灵枪向外一拔,枪尖又向旁一挑,干脆利落地切断宁南军主帅的脖颈。
他弯腰将其断头抓起,高举到空中,转回身形,大声喊喝道:“我乃上官秀,敌军主帅的首级在此!凡我风军将士听着,杀光所有的宁南人,砍所有宁南人的脑袋,宁南人欠的血债,我们今日要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上官秀的突然出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宁南军主帅的首级,这,让那些陷入重围本已绝望的风军将士们无不喜出望外,人们就像是发了疯似的狂吼道:“大人未死,大人回来救我们了!”“大人回来带着我们反击了!”
风军将士们的喊喝声此起彼伏,在人们的脸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之色,面对着数倍十数倍于己方的敌人,风军将士们发了疯似的反扑上去。
反观宁南军,兵力虽众,但却斗志全无,主帅被杀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对全军士气的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
很快,便有宁南军放弃作战,调头向后跑,有一个两个跑,便有十个百个跑,有十个百个跑,便有成千上万的人跑。
宁南军的溃败,可用土崩瓦解之势来形容。人们无心恋战,无人再去与风军拼命,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宁南军都是在四处逃窜。
更要命的是,上官秀现身宁南军主帅被杀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似的,很快从东营这边传到了西营南营和北营。风军将士闻此消息,无不是欣喜若狂,斗志倍增,宁南军听闻消息,士气崩溃,军心瓦解,双方势均力敌的战斗立刻陷入到一边倒的局面。
镇守东南西北四营的宁南军将士抵挡不住风军一轮比一轮凶猛的进攻,相继后撤,由东南西北四营,最后全部龟缩到中营。十万的宁南军将士,打到这时,伤亡过半,可战之兵,仅存五万左右。
从营外冲杀进来的风军,把中营内的敌军团团包围,双方又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宁南军在付出一万多人的伤亡后,斗志终于彻底消散,余的四万多人放弃抵抗,全体缴械投降。
这一场攻坚战,最终以风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要知道双方的武器存在着质的差距,一方使用的是热兵器,一方使用的是冷兵器,二十万的风军能全歼十万的宁南军,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如果不是上官秀混入宁南军当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杀掉宁南军主帅,此战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但不管过程如何的凶险艰辛,最后风军总算是打赢了这一仗。
在本次的国战,宁南最后之所以肯与风国议和,皆因风国在国战的后期打了两场漂亮的反击战,发生在贞郡这里的战役就是其中的一场。
虎牙关和西卜山两场战役也可以合为一场来看,这一战,让宁南军士气如虹的两个军团几乎全军覆没,战役过后,宁南方已再无余力出兵风国贞郡,风国贞郡这边所发生的战斗至此已告一段落。
不过贞郡战役的影响却很深远,贞郡军可谓是一战成名,让风人以及宁南人都看到,在风国除了中央军之外,还有一支战力丝毫不次于中央军的地方军,那便是以上官秀为首的贞郡军。
从此以后,宁南方对风国的贞郡也忌惮颇深,纵然宁南对风国虎视眈眈,两国边境冲突不断,但宁南军却不敢再轻易进犯风国贞郡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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