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会儿,唐夏使团便已全数在狐言身前驰过一番,又齐齐奔回原先的位置。狐言看到唐夏人这样雷厉风行,而又整齐划一的场面,心中浮起一个念头:“一向听说唐夏士兵战力是大陆之首,果然名不虚传,楚沧士兵与他们相比,那可是差得太远了!”
他正想着,唐华的声音冷冷响起:“如何,狐言法师,他们当中可有你们要的人?”
狐言尴尬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唐华哼了一声,也不理他们,只回首向唐夏使团道:“启程!”
他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且等一等,唐华殿下。还有一辆车不曾看过。”扶苏在车中听得明白,正是阴玲的声音。
唐华大怒,喝道:“放肆!你们莫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鸾车中坐的是是舍妹幽然公主,她是何等身份,容得你们查看。我妹妹冰清玉洁,车中绝不会有他人存在,你们这等说法,是要污她清名,我们唐夏决不会善罢甘休!”
狐言听了唐华这一番话说得严厉,心中已打退堂鼓。但阴玲却道:“你们幽然公主只是一个人,为何乘着这么大的一辆车?其中必有古怪。”她其实也是信口胡诌,只不过是想寻个借口,拖延一下时间,好等父亲阴昌来到。
扶苏听阴玲一再纠缠,将目标转移到鸾车上,心中忐忑,不知幽然会如何应对。他倒不是怕被狐言等查获,而是担心被人发现自己躲在鸾车之中,会污了幽然的清名。
这时,幽然一只纤纤玉手伸进后厢壁处,将一块帘子放了下来,正好将前后车厢的过道全数遮住。幽然的声音轻轻从前厢传来:“扶苏公子,你且安心躲好,切莫出来,一切有我。”接着,他听到帘子响动声,又接着,便听到数声惊叹——幽然掀开帘子走下了鸾车,而那一众楚沧法师,包括狐言在内,均被幽然俏美的容颜所惊,那些惊叹声,就是他们所发出的。
幽然站在车旁,一手扶着帘子,将帘子半开,向阴玲说道:“你们当中只有你是女子,你既污蔑于我,便请上前看看,我车中是否有别人!”她虽然声音轻柔,但语气甚冷,自有一股慑人之威。
阴玲原本以为所谓唐夏国的公主,应是娇滴滴的一个女子,哪想到唐幽然这样果决干脆,这时骑虎难下,只得走到车边,探头向车里看了一下。幽然先前已用帘子将后厢挡住,阴玲便看不出来其中关窍,只看到前厢中两个宽大的座椅上空无一人。
幽然身子挡在车边,表面是掀起帘子给阴玲看,但其实身子也挡住了阴玲,不让她上车。幽然只给阴玲看了一眼,便冷冷的说道:“如何?里面可有其他人吗?”
阴玲迟疑片刻,只得讪讪道:“无人。”转身向狐言那边走去。幽然手一松,将帘子垂下,再次说道:“慢着,你看过了车中情况,将我污辱了一番,便想这样算了吗?”语气之冷,更甚之前。
阴玲身为阴昌的女儿,她父亲在楚沧国权势熏天,自己也一向有如半个楚沧公主一般,她听得幽然语气不善,心里也是有气,蓦的转过身来,道:“你待怎的?你莫忘了,这里可是楚沧国都!”言下大有骄矜之意。
幽然上前两步,正走到哥哥唐华马边。她伸手一抹,“呛啷”一声,已将唐华腰间佩剑抽了出来,直指向阴玲道:“你既辱了我,我便要向你讨个公道!”幽然自己惯用的长剑已被扶苏折断,她这时顺手借了哥哥的剑,剑指之时,气势有如长虹贯日。
这一下,不但阴玲气得浑身发抖,狐言怒目相向,就连唐华也愕然不己。
扶苏坐在车中,将她们说话一字一句话在耳里,这时也不禁一呆:“看幽然公主那优雅高贵的可人儿模样,想不到她发起怒来,竟然这样锋芒毕露,比男子还要冷厉几分!阴玲可是七级法师,她可应付得来吗?”心中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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