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炎一直笑而不语,却是显然的在憋笑。
枫红鸾白他一眼,嘟囔一句:“就知道父亲中午太高兴喝多了,他这个人一喝多,什么话都说,我是不学无术,我是上蹿下跳,那又如何,你不喜欢,可以换一个啊,家里又不是没有。”
泓炎面色凌了一下,却很快挂上了之前那般宠溺的窃笑,上前搂住了枫红鸾:“你父亲问我,若是我不能给你幸福,就让我放了你。”
枫红鸾知道方才自己那句玩笑话他为什么要面色一凌了,恐怕是父亲同他说了夏蓉灵吧。
想到出嫁前,父亲的抵死相逼,那时候大约父亲是怕枫红鸾嫁入晋王府,受尽夏蓉灵的欺凌和泓炎的冷落。
不过现在,父亲应该可以放心了不是吗?她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那你会吗?”
“你说呢!”他笑看着她。
“你不会,但是我可不一定的哦!”
难得的同他调皮,她粉嫩的容颜,是十七岁少女天真可爱和烂漫,收敛了成熟稳重和电深沉,骨子深处,她在泓炎面前,愿意做一个小女人。
修长的手指,握住了枫红鸾的下巴,轻轻一捏,力道不重,一点都不疼,他的眼神却故作发狠:“你敢试试。”
“那得你先敢让我不幸福试试。”
性感的唇瓣邪魅的勾起,下一刻,温热的触觉,席卷了她的薄唇,湿濡的长舌,划入了她的檀口,肆意的搜刮着她檀口内的芳香和琼浆,灵巧的舌尖,一寸寸的抚摸她的唇齿,直到,吻到呼吸急促,他才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我不敢。”
“噗嗤!”
她就知道,他不敢。
六月底午后日头,带着灼热的温度,透过半开半掩的雕花木床,打在了书架边上那焦尾古琴上,她忽然来了兴致,从暖榻上下来,走到琴边,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那我父亲可有告诉你,我什么都不喜欢学,唯独只有样,老师都夸我学的认真。”
宠溺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落在了古琴上:“你父亲告诉了我,你的歌喉宛若天籁,到底你身上,还有多少惊喜?”
“呵呵!”枫红鸾轻笑一声,“那大约我父亲也告诉你了,我这一生只练了一首曲子,我这一声,也只会学了一首歌,我曾说过,这曲子和歌,只送给我心爱的男人。”
美目柔情的落在泓炎脸上,似在告诉泓炎,这一曲,只为他而奏。
修长的手指,落在琴弦上,她一袭黄色长裙,因为午睡刚起,发丝慵懒散落,如墨如瀑,垂落在腰间,不施脂粉,却是容颜倾国,姿态倾城。
玉指落,琴音起,忽高忽低,优雅婉转。有江畔流水的清灵,有雪湖凝冰的冷澈,有幽涧滴泉的静雅,亦有幽潭深水的沉厚。
长指如飞,在琴弦上跳跃拨弄着。
她美眸微微闭上,似沉醉其中,非常用心,菲薄红唇,在琴声转缓的时候,唱起。
“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
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
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