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慢慢来。”孔令铮说道:“我孔令铮认定的人,这辈子只会有一个,我先走了。”
孔令铮上了车,这才觉得手心出了汗,方副官好奇地问道:“少爷,你和谢七小姐说什么了?”
“不关你的事。”
“不说我也能够猜到,看你刚才面红耳赤,多半是向谢七小姐表白了吧?”方副官打趣道:“想不到也有让少爷为难的事,少爷,你这可是第一次。”
孔令铮望向车外,谢七已经不在原地,他心内怅然,挥挥手:“走吧。”
方副官启动车子,孔令铮说道:“去姑父家。”
戏院的另一端,杨砚卿正与齐石研究着那本《气运录》,齐石第一次看到实物,已经兴奋莫名,翻了几页,立刻投降:“大哥,看不懂。”
“平时让你钻研一下,你就是不肯。”杨砚卿说道:“我奇怪的是一共有四本《气运录》,我手上这本,上半册记录的是堪舆之术,下半册记录的是面相手相之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道四本合在一起,会大不一样?”
齐石见杨砚卿陷入困局,一巴掌拍在杨砚卿背上:“大哥,玄妙会不会不是在内容上?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一些文字片段是不一般的,说不定可以找出线索。”
听了齐石的话,杨砚卿灵机一动:“等等,我一直执着《气运录》里的文字,怎么就没有想到,爷爷让我注意的不止是文字?”
启发了杨砚卿的齐石却摸头不是脑,杨砚卿拿来蜡烛,点燃之后,将《气运录》抹上碘酒,然后放置在蜡烛上面,烧了一会儿,上面并没有发生变化,齐石觉得奇怪:“大哥,你干什么呢?”
“听说过隐形文字吧?”杨砚卿说道:“在纸上留下文字,却又让人看不见,火文与水文都可能做到,火看来是不行了,试试水文,齐石,帮我找一块玻璃来,没有玻璃,大点的镜子也可以。”
齐石点头就去找,戏院里镜子好弄。
杨砚卿则找来一只新毛笔,纯羊毛制成的,笔头很软,又接来一盆水,看着这水,杨砚卿说道:“爷爷,你想让我知道的是什么,若是上天有灵,就再给我一点提示吧,这书入了水,若是没有,恐怕书都要毁了。”
等齐石找来镜子,杨砚卿将《气运录》翻开,每翻开一页,就泡进水里,拿出来后用毛笔轻轻地滑过去,如此反复,齐石都有些不耐烦了,杨砚卿仍然没有停止, 一直反复动作,齐石担心地说道:“大哥,这样下去,《气运录》都要被泡没了。”
“不急,不急。”杨砚卿额头上的汗都滴了出来。
就在此时,《气运录》的页面上突然有东西冒了出来,水墨一般的痕迹慢慢闪现,就像有一只看不到的手正执笔在上面画着什么!
齐石愣愣地看着水里:“大哥,好像出来了,大哥,大哥,果然还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