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力的眼泪和着鼻涕流下来,他的苦苦哀求让齐石有些心软:“是啊,好歹要等出去再想想办法,现在就……是不是太快了?”
正说话间,一股腐臭味传来,方大力胸前的肌肉开始冒出烟,皮肉的腐烂味越来越重,脸上被灼伤的皮肤裂开,下面的骨头也隐约露出来,方大力惨叫一声,灼热的感觉已经弥漫到喉咙里,他原本沙哑的声音现在连挤都挤不出来了,只能发出阵阵哀鸣声,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陈阿七!
这一会儿功夫,方大力整个人活活地在众人面前开始腐朽!这种腐朽之势正以迅雷之势持续发酵!
杨砚卿紧紧地盯着陈阿七的脸,见他面似哀痛,但双目坚定,心便往下一沉,他慢悠悠地转过头去,这种情况下,这或许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枪响,方大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太阳穴里喷出来的血溅到陈阿七的脚面上,陈阿七收回手,手里的枪垂下,方大力的头歪向一边,了无声息,吴老六喉中哽咽,只是没有流出男儿泪,杨砚卿说道:“人各有命,人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吴兄弟,节哀。”
吴老六强忍悲伤,反观陈阿七,杨砚卿看他脸上现出自得的模样,心里就知道陈阿七的本性如何……
方大力已死,吴老六转身看向暗室,突然拿起所有的炸药,点燃引线之后,猛然推开暗门,一股脑地将所有炸药扔在半空中,火药炸开,飞虫身上的流火溅开,火光流转在密室中,所有的飞虫都卷入火苗之中,谢七突然冲上前,飞起一脚,踢开一只正朝吴老六扑过来的飞虫,孔令铮与杨砚卿同时扬手开枪,那只飞虫化为乌有,只余流火溅开!
吴老六心有余悸,孔令铮与杨砚卿同时站在他的身前,几乎是同时开枪,枪枪命中,将剩下的飞虫逐个解决掉,谢七与齐石细心地确认没有一只存活的飞虫,这才松了一口气,陈阿七盯着杨砚卿的后脑勺,有些失神……
孔令铮侧头看着杨砚卿:“枪法神准,不是头一回开枪。”
杨砚卿微微一笑:“和我相处久一点,就能发现我身上有更多可供挖掘的地方,我们来日方才,不过,孔公子的枪法很不错,佩服,佩服。”
“假言假语的话就不用讲了。”孔令铮闷哼一声,转头看向谢七:“没事吧?”
“多亏你们出手快。”谢七盯着自己的鞋子:“鞋子这么厚,应该没有咬破。”
“何止没有咬破,应该连下嘴的机会也没有。”齐石说道:“谢七小姐,我们大哥啊,在台上的身手也没有这么矫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