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记得了?”杨砚卿失望道。
“不,并非不记得,只是那个姓氏少见,我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江老爷子拍了一下大腿:“对了,姓纳兰。”
“只知道姓,不知道全名吗?”杨砚卿说道:“那个姓陈的可是叫陈阿七?”
“不是啊。”江老爷子说道:“杨大哥的名字叫杨三年,姓舒的那个叫舒易,姓陈的名为陈鹏飞,最后一位叫纳兰谨。”
“杨三年,舒易,陈鹏飞,纳兰谨,这四人是结拜兄弟,”杨砚卿说道:“爷爷已经去世,剩下的三人在何处?”
“那就不得而知了。”江老爷子说道:“我藏身杨大哥处,后面由舒易替我易了容,我离开江城,逃过仇家的追杀,受到他们的启发,选择隐姓埋名干了这一行,一直到如今,关于杨大哥,早些年的时候听到过一些事,据说他得罪了袁大头,惨被追杀,嫂子和他的儿媳妇都死了,他则不知所踪……”
“得罪了袁大头?”杨砚卿有些意外,爷爷替袁大头设计了墓室,这中间为何又牵扯到得罪?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个中详情似乎与一件惊天宝器有关。”江老爷子说道:“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
“舒易,陈鹏飞,纳兰谨。”杨砚卿说道:“只有找到这三个人,才有机会还原事实,江老爷子,您当年得罪的是什么仇家,下手这么狠?”
“听说过马帮吗?”江老爷子说道:“西南马帮。”
“当然听说过,铁路未通车以前,马帮是云城一带的主要运输工具,所有货物的长短运输全靠人背马驮。”杨砚卿说道:“那片区山高林密、气候炎热,是有名的烟瘴之乡,而且路上有峭壁深涧,山中有饿虎猛兽,河里有毒蛇蝎子,沿途还有土匪的骚扰,有穷走夷方之说。”
杨砚卿没好意思继续说,当初,不知道有多少赶马人就那样弃尸荒野,死于异国他乡,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就沦为野兽之食。
“杨老板真是好见识,能力绝不亚于你的爷爷啊。”江老爷子感慨道:“我以前就是马帮的,而且做了马锅头。”
齐石走南闯北,却是头一回听说马锅头,他悄悄地扯了一把杨砚卿:“大哥,马锅头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