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的伤虽然从表面看似乎比马三世更严重,但实际上大多都是皮外伤,只要止住了血,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碍了,玉宛如手脚麻利的将一些殷红色的药粉整个扑在了秦仁的脸上,瞬间就将秦仁变成了戏子中的大花脸,接着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支大号的毛笔,十分随意的将药粉扫了扫,然后就拍了拍手道:“好了,把他抬出去。”
“小姐,这就好了啊?”彩云有些担心的问道,刚才给马三世治伤玉宛如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对这秦仁也太随便了点,“我就这点本事,你要是觉得不好,你来治。”玉宛如很是不悦的走回了卧房,彩云很是委屈的扁了扁嘴角,她知道玉宛如在生自己的气。
“彩云姑娘是为你着想,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你就记恨我把。”凌风站在了玉宛如的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她说到。“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受伤的又不是我。”玉宛如站起了身,走到了床铺跟前,然后狠狠地一指头戳在了马三世的脸颊上,一直“昏迷”中的马三世“哎呀”一声惨叫,顿时醒了过来。
“你醒了?”凌风几步窜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马三世已经好了一大半,这样的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成这种程度,饶是凌风也不得不佩服,“刚醒,刚醒。”马三世讪讪的说道,玉宛如却是眼一横,“你都醒了还睡在我床上,给我下来!”
马三世一看玉宛如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迟疑的就一个鲤鱼打挺翻起了身,接着异常麻利的跳下了床,两只靴子提留着就跑到了外间去。“谢谢。”凌风柔声说道,玉宛如却是摇了摇头,然后扶着额头道:“麻烦才刚开始,你们还是尽快下山去,我让彩云送你们走。”
“既然马兄已经没事了,我们就不急着下山了。”凌风很是自然的回到,玉宛如却是斜眼看了他一眼,看傻子一般的说道:“彩云既然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该知道秦仁是什么人了,现在不走,等会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是你们天道门的长老,跟我可没有一点关系,大不了大家讲道理。”凌风毫不在意的说道,玉宛如抿了抿嘴角,她知道凌风此次来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可是那秦寿亭真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主,要不然的话,玉宛如也不可能独自在外四年之久。
这边的话音还没落地,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玉宛如站起了身,只听得外面彩云怯生生的喊了一声“长老。”然后就是一个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谁把仁儿打成这样的?”
凌风跟玉宛如一起走了出来,一眼望去,怒声喊叫的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三缕长须,风神如玉,只不过此时的他脸上满是愤怒,眼看着儿子就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秦寿亭内心的怒火蹭蹭的就冒了起来。
“是他!我看的很清楚,就是他下的手!”跟着秦寿亭进来的还有十七八个人,年龄从三十岁到十七八岁不等,这些人穿的长袍都是一样的式样,唯一的区别则是衣服的颜色,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从后面挤了过来,指着凌风跳脚喊道。
一道湿气铺面而来,凌风心里一凌,手掌上立马包裹上了一层土黄色的光晕,秦寿亭连一句话都没问,直接就出手了,一记十分小巧的水刀瞬间射了过来,凌风正要抵挡,玉宛如却是轻轻的一挪脚步,直接了当的挡在了凌风的面前。
水刀“擦”的一下就化作了一团水花落在了地面上,秦寿亭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宛如,你这是做什么?”玉宛如微微昂着头,蹙着眉头道:“秦长老,他是我的朋友。”“你的朋友?你可知道你的朋友打伤了仁儿?”秦寿亭压抑着怒气,眼里冷光嗖嗖的问道,“是秦仁先动的手,而且我的朋友伤的更重。”玉宛如沉声回到。
“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受伤?”秦寿亭扫了一眼站在玉宛如这边的几个人,包括马三世在内,他们确实不像是受伤的人,“秦仁用的是银龙魄,这是禁术!”玉宛如眼里迸出了两道冷光,硬生生的说道,秦寿亭扬了扬嘴角,一甩袖子道:“你亲眼看到秦仁使用银龙魄了?”“没有,但是他们都看到了。”玉宛如指了指凌风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