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瓮声道了一句,话音落下,徐少阳便舞了起来,一柄巨斧在他手中化作无数道残影,若不是收了气势,杨延昭丝毫不怀疑一斧劈穿山石只是个传说。
有了巨斧和徐少阳传授的招式,祝力便在郭淮的指点下苦练起来,而林默娘在随着罗氏女外出巡诊之余也开始学习起道家的心法,只是她的天赋惊人,即便是徐少阳也自愧不如。
柴清云也醒过来了,罗氏女虽然有所芥蒂,但是对于她的病情,倒也是尽心尽力,几日下来,二女之间似乎也有了些情谊。
福州的钱白还是没有动静,杨延昭却已经在酝酿着出击的手段,那天,他因为担心罗氏女几人的安危,整理出的文案并没有看全。
这几日随手翻了翻,却看出了端倪。
钱白送他的账簿是做过手脚的,可是这文案却是张全所做,他做了多年的仓曹一职,虽然没有直言,但仍是在字里行间中指出闽南各地仓廪所存粮食多有虚空。
而杜峰不知为何,没有私自改动,所以看到这里,杨延昭忙将张全唤到了跟前,仔细一询问,不由得大喜开外。
原来,这钱白将本是仓储的粮食偷偷的卖给了海外岛上的水匪,中饱私囊,为此,即便灾慌之际,也不会开仓赈粮,百姓有所怨,可又无可奈何。
有了这消息在手,杨延昭怎能不欢喜,转运使本就负责福建路的财赋一事,不过动手之前,得多加酝酿,打蛇打七寸,若是要出手,就得一招使其毙命。
因此,必须找着机会来摸清闽南几个城池中的粮食存储情况,虽然兴化城中的粮仓只有几袋麦谷,但这铁定奈何不了钱白,反而会被他倒打一耙。
看来有必要去其他的城池摸摸底了。
正当杨延昭打算暗地行动之时,却被负伤而来的祝戎打乱了计划,他嘴角带着血,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祝力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公这般,不由得慌了神,还好有徐少阳与罗氏女在,费了好一会功夫,才让他苏醒过来。
“徐先生,杨大人,快,快救救花姑。”
见到屋中的众人,祝戎忙急切的开口说道,闻言,杨延昭不禁脸色沉了下来,罗氏女更是俏脸白了几分。
“杨大人,小老头欠花间派一份情,还请大人出手救救花姑。”
语中满是哀求,祝戎便要祝力搀扶他起身下跪,徐少阳叹了口气,“祝老前辈,你这是要折杀我们了,罢了,徐少阳应了便是。”
徐少阳这一应允,即便杨延昭对那花姑有多么的愤恨,也只不作声,算是默认了下来。
祝戎双手抱拳,满是感激的道,“多谢诸位。”
“祝前辈无须多礼,还是将事情说来,也好让徐少阳在心里有个计较才是。”
点了点头,祝戎开始讲来龙去脉道来,“那日,小老头带着花姑与扶风使出了鼓山,后来,二人醒来,执意要离去,我也只能随着她们,但却一直暗中跟随。毕竟宗门被毁,小老头怕花姑……”
说着,祝戎望了望杨延昭,下面的话不言而喻,花间派被毁,他所怕的自然是花姑前来兴化城寻仇。
“还好,她二人并未前往兴化城,但却遇到了麻烦,闽地教派众多,花间派也算是一枝独秀,如今遭遇此难,其他宗门哪里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起初,那些小门小派,还是能应对,可是昨夜,遇到了金刚禅的六大高手,力敌不及被擒,小老头也是被那些人所伤。
金刚禅皆是邪僧,花姑与扶风使落到他们手中,必定是性命危在旦夕,还望诸位能速速出手相助!”
说着,祝戎又是抱拳行礼,满脸的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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