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惧怕,孟良竟是笑出了声来,那焦赞没有做声,而是提着铁枪冲了上前,枪花飞舞,直刺对方咽喉要害之处。
“焦二哥,你可忒不地道了,怎能不说话来就动手了!”
于此同时,夜幕下的密林内,可谓是伸手看不见五指,两名刺客正背靠背的搜索杨延昭,正走着,却突然见到迎面寒光袭来,还未喊出声来,便已栽倒在地。<和崔平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夺来的长剑鲜血触目惊心,而他们却无瑕理会,又一次的隐没在林野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另一边,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轻盈的在林间穿梭着,身形之快,犹如野兽奔行。
“出来吧,别再躲了。”
突然间,他停了下来,道了这么一句话,似乎是在与人说话,只是四周出了风声,别无其他的声音,因而又像极了自言自语。
“呵,不自量力……”
只见他轻笑了一声,身影又动了起来,飞快的朝着右前方冲去,一掌打在树干上,顿时几十尺合围的巨木摇摇yu坠,一个人也坠了下来。
却是杨延昭。
“终于找到你了,都是你,害的我在此守候了这么多天,还好,今日可以做个了解了。”
语中满是自傲,恍若这一刻将自己当做了高高在上的万物主宰,可以轻松的对论定一个人的生死。
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因为他是通劲的高手,对待常人,取其性命不过是弹指间之事。
但他对手是杨延昭。
待黑衣人挥着拳头上前时,杨延昭虽然修为被封印,但至少也是炼气的高手,即便是对方速度再快,他也能反应过来,躲闪到一边。
“看你往哪里跑!”
显然没想到杨延昭会有这等伸手,黑衣人极为愤怒,速度又快了几分,一只手扣住杨延昭的左臂,将他给抓了住。
“终究还不是要死在我手里!”
手掐住杨延昭的脖颈,看着他的脸变得通红,黑衣人眼中又出现了先前的得意与自喜的神色。
“是么?”
突然间,黑衣人见杨延昭脸上露出个神秘的笑意,正有所不解,便听得耳边传来无数道凌厉的气息,想要躲避,但奈何距离委实太近,当即心窝被箭矢给穿透。
袖珍弩的冲劲让黑衣人往后跌走数步才倒地,睁着大眼,直到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死在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书生手中。
将弩收起来,杨延昭上前摘下她的蒙面黑布,此人方面浓眉,倒是面生的很,解开黑衣,里面也是寻常的黑色武服,正当杨延昭要转身时,却见到他腰间的一块令牌。
这令牌好生的眼熟,竟然与他怀里的那一样,是当初为赵元佐授课在宫中行走方便,赵光义所赐。
白皙的手紧紧握着那令牌,杨延昭双目怒睁。<与崔平已经将对手给解决,孟良与焦赞受了些轻伤,也并无大碍。
夜幕之下,杨延昭吐了一口浊气,看着地上的尸首,提起一把长剑,奋力的身边的青葱古木。<等人见他发了疯一般,都面露担忧,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劝慰,只是捂着简易包扎的伤口,立在不远处,沉声不语。
“当啷!”
长刀被甩了出去,杨延昭突然仰天长叫,“算你狠,这笔账我会记着,他日定会加倍偿还与你!”
话语中满是愤恨,瞪红的双眼,喘着粗气,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面色狰狞的让人惧怕。<b他们,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走,我们回汴梁去。”
“万万不可,公子那里太过危险了……”
崔平一个箭步上前,便要挡在杨延昭的身前,他们也发现刺客身上的步兵司的令牌,眼前这事,他们再愚笨,也是明白宫中那位的意图,若是再往汴梁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这发了话,焦赞三人也是纷纷上前,“四弟说得对,公子,此时此刻,确实不能再往汴梁城去。”
这点道理,杨延昭又怎能不明白,只是他所牵挂的一切都在那里,虽说先前让排风联系何钰,可是事情办成与否尚且未知,因而无论如何汴梁城还是要回去的。
只是如何回去,还需考虑,杨延昭当然不会傻到送给赵光义宰割,思索了片刻,为今之计,只有暗中潜入,再进行反击。
打定了注意,杨延昭的脸上再现沉着之色,“诸位兄弟,属实杨璟不是,将你们引入到了危境,可汴梁城我是非去不可的,自然不是去送死的,今日这种事,必定是要讨回个公道。”
讨回公道?
与大宋天子讨公道?孟良和焦赞面面相觑,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听人将大逆不道之言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铿锵有力,更为重要的是竟让人有相信的冲动。<与崔平双手紧握成拳,当即点头道,“公子这般说,定是能做到的,我等愿与公子一道前行。”
“愿与公子同行!”
孟良与焦赞也是随口说道,话出了口,二人才暗自惊愕了起来,这是怎么了,这种事情可是要杀头的,可为何就压不住心底那冲动。
“善,诸位兄弟,待他日富贵,绝不负卿!”<四人则是相视一笑,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