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下,悟行快速的往后飞去,很快便瞧不见了踪影,卫庄飘然而下,便要朝着厮杀在一起的赵氏兄弟飞去。
“够了,你。”
一道声音凭空响起,很快便见卫庄像是装在某物上,疾速的往后退去,半晌,才见空中飘浮出一黑衣人来。
“都住手!”
这句话道出来,殿前所有人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涌,手中的兵器哪里还拿得稳,即便是杨延昭也觉得一阵心慌,好在他咬住舌尖,这才守住了心神。
黑衣人朝他看了眼,稍后又是转过了首,“我与赵氏有约在先,佑护大宋百年,尔等不可在宫闱中大动兵戈。”
见到黑衣人出现,赵光义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朕有大乘境的高手助阵,你们这群叛臣贼子便等着受死吧!”
说着,扭过头,满脸狰狞的盯着黑衣人道,“给朕杀了他们,全都杀光!”
疯狂的叫嚣着,顿时让杨延昭心头沉了下来,大乘的高手,举手投足之间毁天灭地,要想杀光几万人,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可是那黑衣人却未理会与他,淡淡的又是道了一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圣上,你大势已去,还是退去吧。”
说完这一句,黑衣人竟是消失不见,见他如此,赵光义却是慌了,对着半空舞动着长剑,“你给朕回来,回来!”
那寂静的夜空中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希望燃气,却又这般的离去,赵光义竟又是放声大笑起来。
稍后冷眼睥睨着众人,扬起手中的剑,“尔等反贼,朕一人平之,足以!”
“哗哗哗!”
又是密密麻麻的兵卒从外涌了过来,甲胄摩擦的声音震人耳膜,赵光义不禁又笑了起来,“哈哈,朕的勤王之师来了,天下是朕的,你们谁都夺不走!”
“先帝遗诏,我等奉诏前来,清君侧,恭请新帝登基!”
铿锵有力的声音将赵光义还挂在嘴边的笑声给打了回去,不多时,便见蒲安礼一身虎肩甲护卫着赵德昭越众而出。
双手捧着黄罗缎,赵德昭缓缓上前,他的身后跟着赵普、沈伦甚至还有卢多逊。
这一场景出现,赵光义与赵廷美皆是心中明了了,这些年来,最不显山不露水,忍气吞声之人却是笑道最后之人。
“卢多逊,蒲安礼,尔等敢欺本王!”
接着又是转首盯着杨延昭,“杨璟小儿,你好歹毒的心肠,竟然伪造诏书来算计本王!”
道完这一句,便见赵廷美口吐鲜血,竟是硬生生的气急攻心,倒地不醒人事。
“传御医!”
赵德昭淡淡的道了一句,却已显示上位之人的仁者之风。
那边,赵普接过遗诏,朗声道,“朕戎马一生,缔大宋江山,位列九五,乃千古之风流。只可叹,人有旦夕祸福,而今子嗣年幼,难握大统,遂留此锦帛,倘若他日有变,便由晋王弟光义代为监国五载,后与王弟廷美理国事,待十载,扶德昭登基执掌玺印,以兴我大宋社稷。”
可怜的赵廷美,若是能早读出这诏书,也不会这般撒手离去,这般倒是省了不少人的麻烦。
“赵炅,先帝遗诏在此,你还不退位让贤!”
蒲安礼一声低吼,让众人再次望向了赵光义,后者却像是未听闻道,独自在那痴痴的笑着。
“王叔,下诏退位吧,之前的事情本王便既往不咎了,并让你今生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赵德昭的话音刚落,那赵光义便勃然而大怒,“你这黄口小儿懂得何事什么,大宋江山是朕亲手平定的边疆,论天下,谁还能比朕有资格做那皇位!”
“大胆!”
蒲安礼一声怒吼,便挥手要让手下兵卒上前,可赵光义双目怒瞪似血溢出,怒吼着,“谁敢伤朕!”
这等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不敢前行。
怒吼之下,无人靠近,赵光义提剑环视四周,先前为他而战的兵卒皆放下了刀剑,低首而立,当即明白大势已去,心中不由得暗生凄楚。
也就在这时,惊怕的声音传来,“父王,不好了,太子哥哥被刺客重伤昏迷了!”
恰是听不到喊杀声,以为乱事平定的赵恒。
“德昭小儿,好生卑鄙!”
听得这话,赵光义大吼一句,舞着剑便朝着赵德昭扑去。
“保护官家!”
蒲安礼一个箭步上前,手中寒光泛起,割出一抹妖艳的红色。
穿着衮服的身影慢慢倒下,小跑而来的赵恒恰好见到这场景,当下惊叫一声,跌坐在地。
不去看死去的赵光义,蒲安礼走到赵德昭身旁,赵普则是对着众人朗声道,“先帝遗诏已出,燕王登基为帝,尔等还不速速跪伏!”
道完这句,他率先跪了下来,如此一来,众人纷纷跪下,杨延昭也不列外,此番他的心终于松了口气,跟着他人一起喊着万岁之言。
浓烈的血腥味之下,数万人的喊叫声震人耳膜,震得皇城簌簌发抖,也传进了汴梁城内。
那些早就入梦的百姓殊不知,一夜之内,宫中血流成河,也在一夜之间,皇位更迭,辞旧迎新,大宋江山易进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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