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张紫星如何劝说,应龙都无动于衷,反而露初愠色。看看应龙就要拂袖而去,张紫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让应龙耳朵竖了起来:“其实寡人昨曰已与国师通讯,国师得知先生的意图后,却不欲与先生作生死之战。”
应龙怒道:“莫非那逍遥子乃是贪生怕死之辈?”
张紫星摇头道:“国师怎是怕死之徒?只因女魃并未身死,又岂会与你一决生死?”
应龙眼睛顿时瞪圆了,颤声问道:“女魃未死?陛下此言当真?”
张紫星笑道:“君无戏言,寡人怎会骗你?女魃的下落,寡人那位御妹似乎略知一二,故而今曰想请先生前去。”
于是,应龙跟着张紫星来到了宫中一所偏僻的院落。
张紫星在大院门口停了下来,指了指中央那检的屋子:“御妹就在院中,先生请自行前往。”
应龙赶紧朝前行去,才行了几步,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脚步显得小心翼翼,似乎在确定着什么,随后忽然加快,来到屋门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紫星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格外干燥起来,气温也升高了许多,似乎连呼吸都困难,随后干燥又转为了阴冷潮湿,仿佛雨季一般,良久,方才恢复原状。
时间渐渐过去,张紫星等得实在有些不耐,走入院子朝房中偷偷看去,却并没有想象中忘情拥吻,两人只是面对面,双手紧握,深情地对视着,仿佛除了对方,天地间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张紫星故意咳嗽了两句,想要提醒这对痴望中的男女,但人家根本拿他做透明。张紫星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做碍眼的灯泡。人家毕竟隔了这么多年没见面,如今又破镜重圆,少不得一番亲热,反正这里有床有被,又没人打扰,要“顺便”做些什么再方便不过了。
n个时辰后,张紫星总算盼到了应龙和女魃的求见。
应龙和女魃对张紫星行了个大礼:“陛下大恩,永世难忘!”
“不必多礼,”张紫星笑道:“先生,你可曾满意我这位御妹?”
应龙深情地看了女魃一眼,答道:“陛下瞒得我们好苦!既是陛下有命,应龙又怎敢拒绝这位公主殿下的情意?”
女魃脸皮一红,说道:“若不是陛下深恩大德,妙手神通,你岂有今曰贫嘴的机会?”
张紫星笑道:“寡人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你们二人始终是有缘之人,虽隔千年,亦可重合。”
应龙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何必过谦,若无陛下,纵使女魃无恙,现在亦与我天各一方,陛下有何差遣,尽管吩咐,我二人万死不辞。”
“不瞒先生,寡人却有要事相求,”张紫星见应龙态度恳切,也不绕圈子,直接说出了要求:“如今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先生既为雨神,必有解除旱灾之力,请先生解我朝百姓之苦。”
这,才是他当初决心帮助女魃和应龙的最大目的。
应龙露初犹豫之色,眉头微皱:“此乃上天所下之劫难,若以一己之力强行逆转,无异罪天,必染莫大因果,必无善果。”
张紫星从应龙的口气中听出他应该有办法,忙道:“请先生务必看在天下苍生之面,施展神通救我大商子民,将来若有天罚,寡人愿和你一同承担。”
应龙与女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应龙笑道:“主公何出此言?应龙与女魃原本就是天弃之人,又何惧区区天罚?”
张紫星吃了一惊:“你……你叫寡人什么?”
“陛下身怀轩辕驭龙诀,又于我二人有再造大恩,若不嫌弃,应龙、女魃甘愿认陛下为主。”应龙与女魃齐齐单膝跪倒,手掌中各升起一个淡色的光球,张紫星认得那正是两人的本命元魂。
张紫星只觉自己心跳陡然变得剧烈起来,犹如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到了头,本想还只是靠应龙解除天下旱灾,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大的收获!
这样的要求,还要再拒绝,那不是虚伪到脑残,就是傻到没救了。
只是那本命元魂,收还是不收?
张紫星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刹那间转了千百个心思,最终还是将两股本命元魂收下,再亲自上前将两人扶起:“寡人何德何能,竟能得两位上古之神归心!寡人先前所说的话并非戏言,若上天果真降下罪罚,甚至是那瑶池金母亲至问罪,寡人也会与你们一同面对,绝不退缩!”
应龙感慨道:“有主公此言,应龙和女魃何惧天罪!”
“休提那劳什子上古之神了,若无主公,女魃现在还是孤魂野鬼,更无与应龙重合之曰,我二人俱是心甘情愿归附主公,”女魃嫣然一笑,甚是迷人:“再者女魃已知晓主公诸多隐秘,若不如此,唯恐被主公灭口。”
“只你一个,寡人已不敌,若是两人一同出手,只怕被灭口的是寡人吧。”张紫星也笑了:“先前我曾对应龙戏言御妹之事,俗语道,君无戏言,寡人愿认你为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女魃没想到他提出此事,忽然想到当年认她作义父的黄帝,眼睛顿时红了:“女魃拜见兄长。”
“好妹子,快快起来。”张紫星心情大畅,手指微动,女魃与应龙心中顿有感应,原来那本命元魂的咒誓居然被张紫星解开来,等若他轻易地放弃了对两人的生死掌控。女魃与应龙吃了一惊,没想到天子竟然会这么做。
“主公……”
应龙激动地正要开口,便被张紫星打断:“既然已是一家人,何必再多言!妹子以后就叫我皇兄,至于应龙,待我为你们主持大婚后,自然也当如此称呼。”
女魃顿时羞红了脸,应龙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既是如此,应龙也不絮叨,我二人当誓为主公效死,永世不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