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崇师傅!”绿鸳低落的心情一凛,徒地抬起脸。
“护卫长!”在灵树殿大门下的绿昆和绿护双双抬头,对视了一眼,虽然焦急,但还是在踟蹰一下后放弃了赶过去的念头。
“这边!”
绿鸳也顾不上刚才的情感变化,连忙对先瞳唤了一句,随后就急匆匆地沿着灵树廊小跑下去。
先瞳对这个叫灵崇的灵族男人印象还明朗,毕竟对过话,而且好歹也是他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的,当下就默不作声地跟在绿鸳身后过去了。
等到两人顺着声音赶到现场,在一列树房的木廊里,已经有十多个灵族在那边观看,房子里大概有什么状况发生,让这些人一个个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有一些灵族女孩还捂着嘴,眼泪掉出来,一副难以接受的悲戚表情。
“我的手啊,我的手哇,还给我,还给我……”
接近了,先瞳才听到惨叫声的具体内容,一直在喊着‘手’什么的,他初步估计是断臂之类的伤痛,直到绿鸳挤过去,他跟去站在门口看清楚,确定了猜测。
屋子里挤满人,大约有十几个,地上一个满身血的男子在翻滚,右臂齐根断了,血还在往外冒,染了一地,四五个灵族中青年拉得拉压得压抱得抱,想要把制住他不要命的举动,但是因为怕再伤到他,反而不太敢用力,于是嘶吼声安慰声激励声还有哭声什么的混在一起,让场面变得很混乱。
“够了!”
嘣地一声,一直站在旁边的灵族女子竟然拉弓搭箭,箭头瞄准了断臂灵族男子的眼睛,使得众人一惊,全场霎时静了下来。
先瞳认得她,见过几次面也聊过,还经常听绿鸳等人提及她,就是那个看似温柔的灵族女子,名叫也好听,就叫做灵巧,还是灵王护卫的副护卫长,与灵崇是上下级关系。
“那狼统不杀你只断你手臂,不就是想你这样么?你看你的模样像什么,你真要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也不要叫人看笑话!?”灵巧双眼发红,捻着箭羽的手颤着,声线隐隐战抖。
嗷……唔呜呜……
面对着箭刃,灵崇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嗥吼,但最后还是化为了凄凉的痛哭,让周围闻者莫不伤感,稍微感xing点的也禁不住地掉泪。
呕!
绿鸳捂住嘴唇,发出一声异常的闷呕声。
其他人和她有些间距,也只认为是哭声,但先瞳就在她身边,这一声异乎寻常,当即偏头,发现她此刻面se惨白,毫无血se,眼睛里透出不正常的妖异红se!
“你没事吧?”先瞳忍不住关心地问。
嗯!
猛地摇头,绿鸳一转身,有点慌张地窜出去。
先瞳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心里疑虑一闪而过,紧跟着追上去。
这时,其他灵族的心思太多都在房间里的灵崇上,也没有人会留意到他两,即使留意到了,也只会认为绿鸳伤心过度,不忍目睹灵崇惨况而已。
因为对环境不熟悉,先瞳也不知道跟着绿鸳绕了多远,反正等她停下来,后面的响动已经一点听不到了。
唔!
绿鸳抓住一间不起眼的树室的门藤,背对着先瞳伸手,让他停住。
先瞳不敢贸然靠近她,站在她身后凝眉问:“你怎么了?”
“唔,没……没事。”顿了一下,可以看见绿鸳很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用恳请的语气哀求道:“别……别进来好么?让,让我一个人静静!”
“你确定没问题?”先瞳心里的担忧更甚,联想到某种可能,斟酌一下,小心地问:“是想起你的父亲了?”
所谓一ri为师终生为父,灵崇既然是绿鸳的师傅,见到他那样而想起父亲绿森的惨死,那也在情理之中,先瞳只能想到这里。
嗯……绿鸳摇摇头,旋后又点头。
“我没……呕……”话到一半,绿鸳徒地双手掩住嘴,接着就冲进房间里,怦地一声关上门。
喂!
明显是呕吐的声音,先瞳听到第二次确定自己没听错,上前一步就要拍门。
“谢谢……谢谢,我很高兴。”房里传来绿鸳的说话声,让先瞳动作停住,接着里面又道:“我只是,只是有点累了,让我休息好吗?”
“真的?”
“真的!”
“那好,不过我会在这里等到有人过来,有什么事就叫我。”先瞳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只好用最笨的做法,走到旁边,靠着墙壁守着。
房门后,绿鸳忍不住地无声笑了,眸子里的红光在黑暗中极度妖艳。
呕!
胃部让人痉挛的悸动让她变得更加的不堪,忙乱地在房间里找了一遍,喝水却都吐了出来,见到食物只觉得恶心,到得最后jing疲力竭,只得蜷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他还在外面吗?
迷迷糊糊的,绿鸳冒出这样的想法,然后先瞳的影子就无法抑制地涌了上来,填满了整个脑海。
不知不觉当中,她的手下意识地移动到了双腿之间,轻轻地夹紧,接着慢慢地抽动,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感让她一战,胸口的恶心感奇异地消去了大半,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的吟叹。
于是,压抑的呻吟弥漫了开来。
不会有事吧?
先瞳摸摸鼻子,觉得去探窥女孩子的密室实在是很缺德的事,所以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