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
惊叫一声,帕娜蓦地睁开眼。()
目光散乱下,她浑噩了一阵,等到双眸恢复了焦距,才发现眼前是熟悉的场景,身上还盖着由自己亲手选购回来的浅白被褥。
怎么在这里?
恢复了头绪,帕娜便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看着一切不曾变动过的房间。
在这里,曾经发生过对她而言太过刻骨的事情,包括付出的初夜、与某人的荒诞生活……猛地想起什么,帕娜连忙拉起杯子,撩起衣领往里看了看。
呼~~~
还好,帕娜拍拍胸口。
作为女人,尤其是身段傲人的女人,帕娜对某些自信的地方也是非常在意的,好在龙斗大会里负责治疗的药师没有让她失望,不然就算是惊喜地赢了这一场,她说不定也要后悔莫及的。
但是话说回来……衣服是谁换的?
帕娜又眯了一眼,联想到这间宿舍暂时的主人,惨白的脸庞上不由多了一朵红晕。
嗒嗒嗒。
蹑手蹑足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胡思乱想的帕娜连忙闭上眼。
“醒了没有?”
“还没,轻点。”
听说话声,进来的却是和帕娜同宿室的琉昳丽和那个女孩,装睡的帕娜略有些失望,不过随即有一道声音跟着传来,让她有些忐忑。
“你们先出去。”
“为什么……”
“小孩子懂什么,让你走就走了。”琉昳丽看了看床上呼吸似乎有些紊乱的帕娜,眼珠子一转,没好气地扯着女孩往外拖。
然后就是一小阵抗议,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安静。帕娜屏气等了一会,发觉没什么动静,于是眼皮子睁开一丝。
“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了。”
先瞳的声音传过来,吓了帕娜一跳,知道装不下去,唯有悻悻地张开眸子,朝站在床边的前者露出一个浅浅的讨好的笑意。
“这就是你想证明的?不怕死?”先瞳低沉地问。
“不用你管。”帕娜蚊吟般辩驳了一句,旋即发现先瞳神色阴沉的厉害,心里不由惧怕,撑着坐起来缩到床头角落缩成一团。
先瞳深吸一口气,默然道:“下一场退赛吧,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不行!”帕娜抬起头,回答的斩钉截铁。
先瞳冷静地道:“外伤虽然没大碍,但是你失血过多,虚弱的连平时一半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再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难道真的想死?”
帕娜盯着先瞳,抿唇道:“有些事,做了未必有用,可是不做的话就什么也没有。()”
“你在斗气!”
“我就是斗气!?”咬着下唇,帕娜眼眶里蕴着眼泪,噼里啪啦地道:“我就是要让全部人看看,什么花妖什么玛雅,我也不比她差,我不是花瓶更不是玩具,没了你我一样可以做的很好!?”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没必要跟玛格莉雅比,而且我也从没那样想过!”先瞳凝起眉头。
“我知道!”
帕娜尖叫了一下,泪珠就掉下来了,悲戚地喊着说:“可是别人就是这么想的!我不像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很多事你可以不在乎,因为你有那个能力可以无视任何人,但是我不能,像我这样的普通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是活给别人看的!?”
嗬!
先瞳看着倔强地仰着头的帕娜,仿佛就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不禁发出一声沮丧的无力自嘲。
过了一下,先瞳幽幽问:“如果我让你放弃呢?”
我……帕娜到了嘴边的拒绝哽住了,望着先瞳,有些迷茫地沉默了,双膝曲起,两手抱着双腿,然后把头埋了下去。
先瞳跨上前去,一只手拉开她的长腿,另外一只手捧起她的脸颊,把她推倒在床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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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输得不算难看,三十二强也算勉强可以交待了。”看着躺在病床上全身大部分裹着绷带的布鲁尔,卢文斯小心翼翼地道。
“交待?我只是觉得丢人!?”黑仑泽一甩手,脸色阴得快要滴水。
“要不……”卢文斯有点犹豫。
“算了,这次的操作主要是为了这家伙,既然折了就没必要了,后面的全凭实力,不然就算能赢下来,也怕会留下心障。”黑仑泽摇摇头,眯眼道。
“但是……”
“你对我没信心?”黑仑泽瞥了欲言又止的卢文斯一眼,哼道:“既然知道了那先瞳的底细,我就不惧他,至于艮冈,我也有七八分把握,那个兰廉娅琦更不在话下……也罢了,你再去安排一下,我不想在最终战前浪费太多体力,让别人凭空占了便宜。”
“好,最后一场应该快完了,我先过去走一趟。”卢文斯舒了口气,转身要走。
“泽泽锅,报……报仇……”
然而就在此时,病床上的布鲁尔突然拽住了黑仑泽的小臂,因为充血肿起来的双眼闪着光芒,口齿不清地咕嚅咕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