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借此不去吗?这可如何是好。
这么大的纰漏,我可担当不起。
给某人一些难堪,小官小吏有这胆子,可是为此承担责任,他们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那小官不得不以目视单章。
宁采臣有摞挑子的迹向,这可不是好事。更加不是一个官员的担当。
正所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
这从古至今做正事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为他人为难的经历。可无论是最终排除万难把事情办成的,还是没有办成的。最终都有个“办”字。哪有人一遇困境,便不做的。
“宁大人,有这点小事,便不愿出使,是不是不好吧?”单章小声提醒着。
宁采臣却说:“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出不出使还不一样。”
看宁采臣似乎是真的不想去,一下子急了:“那大人如何回复陛下。”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为什么?”
“嗯-这个……”单章想了一下,立即说,“大人正是前途无限。这第一次出使就这样,恐与大人今后仕途有碍。”
“哦,我当是何事,原来是这事。我幼时遇一道人,那道人说我只有五品官之命,所以这事与我关碍不大。”
哪来的道人?怎么如此可恶,这样的批语不是找骂吗?
这位不存在的道人,如果在这儿,单章都恨不能打他一顿。
宁采臣有什么样的官运,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如果宁采臣为此不愿出使,那才是大事。
这事都大到太子宫也背负不起的地步。
“宁大人稍安勿躁,这事必有解决之法。对吗?这位大人。”单章说。
那个小官一脸幽怨。就会往我身上推,我就那么的欺负?
可是想想宁采臣万一真不出使,他也心急:“大人,现在各个工场作坊都在全力生产军备,实在是没有更多的人手。”
这一下单章的脸也黑下来。这是个什么人,怎么这都点不透。莫非你真以为这事闹上金銮殿,陛下会轻饶了你吗?
单章刚刚准备开口,却听那小官又说:“但是如果大人愿意出些辛苦钱,下官可以让他们多工作一些时曰,补上大人抽走的军备……”
“你这贪官竟然讹到了咱们头上,洒家非打杀了你不可。”鲁智深一听就火了。
他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却没有宁采臣的耳力,还以为是这官员在讨要“孝敬”。
看那大个要打自己,那小官立即说:“误会啊!不是下官贪讹,实在是下面工匠的银钱分发不到位,工匠们多有怨言,这才使得军备不足。”
“哦?这是怎么回事?”
看自己的话引起了他们的兴趣,这小官这才松了口气,立即说道:“工部一直都是银钱不足的,那几年还好些,但是自从(花石纲)……”
他一带而过,这些是不能说的,花石纲、岁供,再加上赵佶大把花钱。这些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使得国库空虚,蔡相不得不调用各部银钱。其中我工部最多,一些工场停工,就是不少工匠的工钱,也至今没有发还清。这银子不是下官要的,而是为工部的工匠要的。还请大人怜悯这苦工之人。”说着大拜而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