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汴京。
大水终于是退了。
涨水不易,退水也不易,特别是水退之后的善后工作。更是忙得要命。不过再怎么忙,也比水淹要好。
只是却有一人不是那么高兴,他就是皇帝赵佶。召林灵素进宫:“先生不是说朕是道君皇帝吗?为什么朕的京师还会遭到水淹?”
道君在道门也许是个封号,就像仙君什么一样。但是赵佶却更看重“君”字,道君皇帝啊!为什么还会有水淹京师之祸,朕可是(道君)皇帝!
林灵素陪在皇帝身边之久,是不懂赵佶的“天下都是皇帝”的论调。他也就实话实说道:“臣初奉天命而来,为陛下去阴魔,断妖异,兴神霄,建宝箓,崇大道,赞忠贤。今蔡京鬼之首,任之以重权;童贯国之贼,付之以兵卫。国事不修,奢华太甚。彗星所临,陛下不能积行以禳之;太乙离宫,陛下不能迁都以避之。人心则天之舍。皇天虽高,人心易感也,故修人事可应天心。斗玺一,大数不可逃,岂知有过期之历。臣今拟暂别龙颜,无复再瞻天表。切忌丙午、丁未甲兵长驱,血腥万里,天眷两宫不能保守。陛下岂不见袁天罡《推背图》诗云:两朝天子笑欣欣,引领群臣渡孟津。”
好家伙!这一下简直比写那首诗还刺激。这一下,赵佶是不可能再笑笑就算了的。
不久,全台上言林灵素妄议迁都,妖惑圣听,改除释教,毁谤大臣。
林灵素听到后,大笑,呼诸弟子并监宮官吏曰:前后宣赐之物,约三百担,自去年用千字文字号封销,籍书分明,一无所用,可回纳宫中。只唤一童子携衣被,行出国门,宣唤不回。帝赐宫温州。
林灵素一离开。大相国寺。“好,可以开始了。”
众僧点头。
佛门圣树,气运二分。
隐隐有树扎根,一在徐州,道门祖庭。一在西方。
有弟子问:“我佛门圣树落于西方真的可以吗?”
“佛祖曾于千年前传一西人(耶稣)草药之术,有师徒之实,可也。”
又问:“就是有师徒之实,这气运扎根,恐也不会答应吧!”
答:“我佛本是有西方之人。西人东进不无为我佛出头还因果之因。”
“不是未成吗?”
“放心,天竺早晚受此灾劫。”
后世,兴科学,查证。天竺人虽长像黄种人,甚至比黄种人还深,但却是地道的白种人。
这时众僧才知佛祖算计之妙,里为西人,外为东人。东方兴,佛门兴;西方兴,同样同宗同种,极易接受。
算计之精妙,天下无双。
佛门气运二分,双承气运,自然是越发兴盛。虽战火,不断传承。反倒是道门,天下已无落脚所在。
西方是万万不会接受道门的,至于东方。
佛门落于祖庭,可吸纳东土气运,更不论道门。
明知此事,得道之士自然更加不会传道东方,传了也是无用,只是借运他人罢了。
道门不再传法,佛门也开始只传佛理不再传佛法。
至此,佛门气运已成,再无远患。
这场佛道之争,自一千多年前布局已定,再无更改。更如道祖所说:佛门大兴乃是天下大势,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
身聚东西方特征,得天独厚,无法可想。就是说了是外人,相似皮囊,进入并无多大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