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着旗袍的女招待款款走来,对裘晚晴道:“裘小姐,牌局已经准备好,蒋先生正等着您。”
裘晚晴道:“我知道了,告诉蒋先生,我稍后就过去。”
等女招待离开,莫言奇道:“你喜欢玩牌?”
裘晚晴摇头道:“我是来谈事情的……”
微微一顿,解释道:“明园原本是我们的赞助商,不过因为苏堇的加盟,他们有意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主要为我们提供外景场地……我这次来,就是谈这事的。”
莫言笑道:“在牌桌上谈?”
裘晚晴笑道:“这事本来是其他人负责的,但有些条款一直没能谈妥,我和明园的老板算是老朋友了,所以在电话里约定,大家在牌桌上一见高低。我赢了,合约就按我的意思来,我要是输了,合约就按他的意思签。”
莫言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你有牌局,我就不打扰了。”
裘晚晴却并未急着离开,道:“莫言,你对德州扑克了解么?”
莫言道:“还行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裘晚晴笑道:“我听麦穗说,在大学的时候她经常和你玩牌,有时候即使在牌面上偷偷做记号都赢不了你,是真的么?”
莫言和麦穗在大学时的时候会因为各种小事而以扑克定胜负,比如说,麦穗想去逛街,莫言却想去图书馆,于是两人就用扑克定胜负。又比如,麦穗以文学社主编的身份向莫言约稿,而莫言抵死不从,于是两人再次用扑克定胜负……莫言笑道:“她就是个小傻瓜,在牌桌上的智商向来都是负数。”
裘晚晴却是掩嘴轻笑,道:“也不知道谁是傻瓜……在我看来,你赢的是牌,她赢得却是你的人!”
莫言不禁一怔,道:“还有这种说法?”
裘晚晴笑道:“这是属于女人的小智慧,你们男人不懂的。”
微微一顿,又道:“莫言,有没有兴趣替我参加这个牌局?”
莫言奇道:“这个牌局还允许请外援?”
裘晚晴笑道:“本来是不可以的,但谁让我是女人呢……”
莫言道:“我待会可能就要离开,还是算了吧……另外我觉得,只要你坐上牌桌,无论胜负,你都会是最后的赢家!”
见莫言婉拒,裘晚晴也就不再勉强。
其实,她刚才的邀请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不知为什么,当梦中那个与自己吻得死去活来男人与莫言渐渐重叠时,她便下意识的想要去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夜,那梦,真耶,幻耶?
“对了,莫言,甘蓝的事情,我一直没机会当面向你道谢……”
告别前,裘晚晴郑重的道:“谢谢你,莫言……我知道你是个淡薄的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只请你相信,甘蓝的父母和我,都会记得你的这份情!”
莫言笑了笑,道:“没必要说的这么郑重,什么时候把甘蓝在我那里的伙食费给缴了,就算是感谢我了……”
几分钟后,两人笑着道别。
等裘晚晴离去,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黄留夏道:“莫言,你和这裘晚晴很熟?”
莫言道:“算不上很熟,她是我女朋友的上司。”
黄留夏道:“我听说裘晚晴和张长青有过婚约,而你和张长青向来不对付,该不会是因为她的缘故吧?”
莫言也不瞒他,道:“还真被你说着了……”
…………………………大约傍晚时分,莫言和黄留夏吃过晚饭后,离开了明园。
在宛陵东郊的一栋别墅前,莫言见到了孙明远。
此时的孙明远身边只带了一位跟随,看年纪大约三十岁出头,应该是他后来遴选的心腹之人。
按年龄计算,十五年前,他的这位跟随还是个少年,与当年的那件悬案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莫先生,真是怠慢你了!”
一见面,孙明远便握着莫言的手,再三致歉。
莫言对这种‘见面不客气不舒服斯基’的行径,也是无可奈何,只觉得还是和大李那样的人打交道更为惬意。
“就是这栋别墅么?”
莫言打量着眼前略带阴森的别墅,问着孙明远。
从式样和风格,以及墙面上的斑驳痕迹上,不难看出,这栋别墅应该是上世纪所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