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主持人采访里奥的时候,我们看到镜头后面有kt一闪而过了,只是你去了卫生间。”凯瑟琳说道,“她的礼服上全是亮晶晶的水钻,耀眼极了。”
“啊!”莉莉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你们太坏了!为什么你们能看到她,我只能盯着这个黑人大妈搔首弄姿?”
乔安娜以指抵唇,说道:“小声点,莉莉,你说的黑人大妈是我老妈前几年追的《美国偶像》里最喜欢的歌手。”她认真地解释,“詹妮弗·哈德森的时尚资源看样子相当不错,《vogue》的安德烈·里奥·泰利陪她逛街、红毯造型出自奥斯卡·德拉伦塔。”
屏幕上正直播着詹妮弗·哈德森的采访,她为了《追梦女郎》而刻意增肥的丰满体型还没能完全减下来,只得在深棕色的礼服外加了一件银色的短款小外套,但小小的身材问题并没有影响这位首次触电的女星那飞扬的心情,她的脸上止不住笑容,神情自信,顾盼神飞,看起来灿烂极了。
最后,安德烈·里奥·泰利献上祝福:‘愿你踩着镶钻高跟鞋优雅上台。’
“愿你踩断镶钻高跟鞋也上不了台。”莉莉嘟嚷了一句。
作为一名粉丝,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偶像能够拿到小金人,但是前哨战中凯特只收获了纽约影评人协会和英国电影学院奖的两个最佳女配,比起詹妮弗·哈德森几乎全面横扫的声势要弱上太多,让她们也忍不住为她担忧了起来。
“来了!”
主持人丽莎·凌正举着话筒道:‘我现在正站在身着华丽礼服的凯特·格兰特身旁,噢,你今天的这身服装这是美得惊人,能告诉我,它来自哪一位设计师吗?’
‘谢谢,当然。’凯特面带从容的笑意,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aarnault,它来自我的好朋友瑞贝卡,她让我祖母的古董裙完全焕然一新。’
这个时候,镜头给了凯特一个从下到上的特写:先是那双的高跟鞋、看似平淡无奇的象牙色绸缎裙摆,再到那一截纤细极了的腰肢、半透明的薄纱上衣上恍如群星坠落般大小不一的水钻,最后才是她那一张仅以青春妆点而成的无瑕脸庞、只是梳了一个简单马尾的柔顺金发——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珠宝首饰,惟有那一双亮如星辰的蓝色眼睛,如同最瑰丽完美的海蓝宝石微微闪耀。
‘真的非常漂亮。’女主持人感叹道,她的眼中也适时流露出艳羡的目光,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问道,‘你凭借《罗莎琳德》获得了今晚的最佳女配角提名,你是怎么看待这一部影片的?’
凯特勾唇而笑,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她答道:‘它很独特,它有人性,也有欲.望,它并不是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丹尼尔编织出了一个真实而虚幻的故事,善与恶的界限变得十分模糊,我觉得那让人耳目一新。’
丽莎继续问道:‘我想很多观众都很想知道,裘德·洛和詹姆斯·麦卡沃伊,哪一个比较符合你心中的理想型?’
凯特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她笑着说道:‘怎么办,我可以选蕾切尔吗?你看过《不朽的园丁》吧,她在里面优雅而美丽,是我最想要成为的那种女性。’
裘德·洛的私生活精彩程度丝毫不会逊色于狗血电视剧,换.妻游戏、保姆门、与西耶那·米勒的分分合合,他的恋爱经历足以写一本一英寸不止的反面教材。而詹姆斯·麦卡沃伊尽管形象要好得多,却在《罗莎琳德》开拍之前已经与相恋多年的女演员安-玛莉·杜芙完婚,早已成为了有妇之夫。
选谁都有文章可做,选谁都是错。
丽莎只好说道:‘祝贺你第一次登上红地毯并荣获提名,今晚玩得愉快。’
‘谢谢。’凯特笑容不变,似乎诚意十足,‘非常感谢。’
她只淡笑着轻轻转身,在镜头里看起来优雅得不行,一截目测只有一尺六多的小蛮腰娉娉袅袅,连个背影都让人意犹未尽。
观看电视直播的莉莉不由自主地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腰围,咂吧了一下嘴,深沉地说道:“看来我的节食计划任重而道远。”
“可能kt那是为了音乐剧的艾潘妮刻意瘦身的,我感觉她这一次要比首映礼的时候稍微丰润了一些。”乔安娜说道,“舞台上倒不觉得,但是现实里真的太瘦了。”
凯瑟琳捧着脸,一脸梦幻:“我的kt就是棒,为了艺术能屈能伸,人美演技好智商还高,真期待她拿到奥斯卡影后的那一刻,一定美死了!”
“你也想太多了吧,凯瑟琳。”莉莉提醒道,“今晚的最佳女配角都有点悬,詹妮弗·哈德森不仅有播放录制好的vcr,采访时间也要长得多,她还穿着a,而kt只是好朋友友情改制的古着。”
“但不可否认的是,kt那条裙子美得惊人。”乔安娜说道,“而且你们大概没有注意到aarnault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见两位好友同时露出疑惑而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乔安娜满意地吐出一个名字:“arnault,lvmh的继承人,我没记错的话aarnault就是德尔菲娜同父异母那个妹妹的名字。”
德尔菲娜·阿尔诺,04年时被任命为lvmh董事会成员,不仅成为董事会唯一的女成员,也同时成为了父亲贝尔纳·阿尔诺唯一属意的集团继承人。
有时,瑞贝卡也曾想过,父亲将德尔菲娜送入伦敦经济学院深造,却把自己丢在了纽约学服装设计,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呢?所以她并没有与自己的兄弟亚利桑德罗一样表现出加入集团的兴趣,而是醉心于自己那个并不大的个人工作室。
或许她不仅仅只是继承了那位法国母亲的棕发黑眸,也继承了她作为艺术家那天生过于寡淡的权利欲。
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