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凯特结束了《妈妈咪呀》在英国的拍摄工作,飞回了美国进行后期的歌曲录制以及部分配音工作,她在回到洛杉矶的第二天就见到了阿尔弗雷德为她量身打造的冲奥影片——《疯人之女》的原著小说作者,梅根·谢菲尔德。
尽管在看过凯特在百老汇中扮演艾潘妮的剧照的时候,梅根已经确定这个女孩就是自己心中的朱丽叶了,但当她真正看到凯特本人的时候,依然被她的美貌稍稍震慑了一下:
凯特·格兰特穿着一件v领柠檬绸色丝质上衣,金发柔柔地披散着,露出她那张令人神往的面容,她那双标志性的蓝宝石般的眼眸闪着夺人心魄的聪慧与灵动,唇边含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愉悦笑意,浑身洋溢着快乐的光芒,脚步轻盈,像一只尚留有清晨树叶与桑果气息的百灵鸟儿,姿容妍丽,扑面而来一种温柔静美恍如画中人般的动人美态。
梅根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卡萨布兰卡》中的英格丽·褒曼,就像那句著名的台词所说的,‘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有那么多酒馆,她却偏偏走进了我这一间。’,凯特朝她缓缓走来的时候,身为女人的梅根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跳加速。
无须再多言语,她就是梅根笔下的朱丽叶,柔弱中带着刚强,天才与疯狂交织在她的灵魂中,为她的动人美丽增光添彩。
“亲爱的公主殿下,我不得不说,今天的你美得举世无双。”阿尔弗雷德笑着说道,他一手捧起凯特的右手,微微俯首,象征性地轻吻了一下,并没有触碰到她的手背。“凯特,这是梅根。梅根,这是凯特。”他介绍道。
“你好,梅根,见到你很高兴,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读到整篇故事了。”在阿尔弗雷德告诉她,剧本已经完工之后,凯特觉得自己能等过一个晚上,已经算是耐性可嘉了。
“你好,凯特。事实上,我们昨天才完成了大概的剧本,连校对都还没有来得及。”梅根笑着在凯特的指引下,坐在了精致考究巴洛克风格的沙发上,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嗨,甜心,看起来你今天心情不错。”而另一位相当自来熟的访客,阿尔弗雷德则是随意多了,只见他解开了西服的纽扣,单独占据了一个沙发,朝着伺立一旁的女佣说道:“亲爱的多萝西妈妈,请给我一杯黑咖啡,两块糖,不加奶,谢谢。”他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容,朝多萝西眨了眨眼,“女士们就喝红茶吧?”
见自家小姐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多萝西忙道:“好的,亚当斯少爷。”说完径自去厨房准备不提。
凯特接过阿尔弗雷德递来的剧本,快速翻阅着,没有再说话,一时间整个会客厅陷入了安静。
《疯人之女》是梅根受到威尔斯的著作《莫罗博士之岛》的启发而写出来的小说处.女作品,大概说的是十六岁的朱丽叶·莫罗在伦敦皇家大学做清洁工作维持生计,并试着忘掉那个几乎毁了她的家庭以及生活的丑闻——她的父亲,莫罗博士进行可怕实验的谣传。而当她得知父亲仍然活着并且继续着令人发指的实验后,她决定前往父亲所在的小岛弄清真相,却发现了父亲在岛上的“居民”身上进行可怕的实验:他将各种各样的动物进行解剖、再缝合、配合药品、加以训练,使它们的外貌举止酷似人类……
无边的恐惧以及天性中的求知欲使朱丽叶陷入两难,而感情上她也同样摇摆于曾经青梅竹马的仆从、父亲的实验助手蒙哥马利,和在海上救下的神秘贵族青年爱德华之间。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父亲的实验文件档案名称是以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人物命名的,这正是他命名自己创造物的方式。
毫无疑问,“朱丽叶”这个名字对应的是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她发现自己渐渐接触到了残酷的真相,但她却没有料想到真相其实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莫洛博士最完美的造物:朱丽叶,而莫洛博士最恐怖的造物,则是……
凯特合上了剧本,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微笑道:“很棒的剧本,太令人吃惊了,欲罢不能,但,我能演吗?我真的可以吗?”她连续问了两个疑问句,眼神却明亮极了,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激动与兴奋之情,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挠在心尖上。
“除了你,还能是谁?”阿尔弗雷德反问,他的脸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意,玩笑道:“或者你舍得放过这样一个角色?”
凯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她甚至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就放在自己身旁的剧本封面,引来阿尔弗雷德一声轻笑。
梅根也笑了,这位原著作者说道:“我相信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凯特,我看过你的电影,也见到了你的真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了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能够说服我同意由你出演,甚至在签影视版权合约的时候加了那样一条看似匪夷所思的条款。”
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面色如常的阿尔弗雷德,凯特笑道:“你的肯定是对于我最大的鼓励,梅根。”
……
送走了梅根之后,凯特才问:“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为了拿到版权?”
不知何时,阿尔弗雷德面前的饮品从黑咖啡换成了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他摇晃了几下,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这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你能出演就够了。”他举着酒杯,“属于品尝成功滋味的时刻,不如庆祝一下?”
“只是暂时而已。”凯特没好气地抽走了他的杯子,换来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她忍不住瞪了一眼明显是在装的阿尔弗雷德:“你想送你的胃见上帝么,黑咖啡和烈酒轮着上?”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更加柔软了下来,他静静地凝视着凯特几秒,并没有带着惯常的玩世不恭的微笑。
仿佛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短暂的一瞬。
一声轻微的叹息从他喉中溢出,流露出许许多多成为过去的温柔时光流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