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不死,便将你炼化,而我进入你的身体里,彻底将我们两个封印在一起,然后合为一体!若是那么不幸,只有我一个人去死,哈哈,那我一定拉着你可爱的小徒弟下地狱,这样,你一辈子都会记得我的,对不对?我亲爱的霄。”
他的目光几近痴迷,甚至伸手死死地抓住了林霄手中的长剑,脸上明明是温柔至极的笑容,然而却莫名得让人背后发凉。
嗤!
一声轻响,一只手握住了林霄握着剑柄的手,冰冷的长剑瞬间从王清欢的掌心被抽搐,然后再一次捅进了丹田,狠狠地搅动了一下。
王清欢脸上的表情倏地一僵,一双眸子里充满了阴厉之色。
他将目光从林霄的身上挪开,放在了那个占有似的抱着他的猎物的年轻人,第一次这样迫切地想要杀了一个人,而不是留下来慢慢把玩。
君墨的脸上也带着笑,只是同样温柔的笑容,在青年的英俊的脸上只显得阳光灿烂,温暖异常,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被他纵容,被他暖热,而一样的笑容到了李淳风的脸上,则只有阴风嚎啕的惊悚,让人丝毫也喜欢不起来。
“你该死了。”君墨低笑着说道,目光只在他的身上一闪而过,然后边全部放在了林霄的身上。
他低头轻嗅着林霄脖颈间的冷香,亲吻的同时,控制着长剑的手,再一次凶狠地搅碎了王清欢的小腹,他的薄唇带出几分灼热,亲吻上去的时候,不自觉地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一抹暧昧至极的红斑,带着浅浅的牙印,湿湿的水痕,像是在昭示着他的占有权和独有权。
他是如此的迷恋着师尊的香甜,以至于只要碰着他,就情难自禁地想要更多。
而师尊也是这样纵容地宠着他,即便知晓他极端的占有欲,也仍旧这么轻描淡写地站在这里,任由他将自己的痕迹留在他的身上,每一个表情,每一丝回应,都好想在安抚着他的不安和焦灼。
师尊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肯将他冰冷的壳子卸掉,只给他一个人触碰他藏得极好的柔软,就好像无时不刻不在告诉着他——瞧,无论是占有欲,还是想要亲近的心情,我与你都是一样的,我永远也不会因为你的怀抱太紧而离开,你也永远不需要担心,我会因为你的亲近而后退。
他轻轻地咬了咬嘴边莹润的耳垂,握着林霄的手再一次用力,早就相容的真气再一次交融,顺着他的手蹿入林霄握着剑柄手,然后直通长剑,轰然在王清欢的丹田里炸开。
“啊啊!”
王清欢痛得大吼大叫,再没有一丝一毫贵公子的气质。他的小腹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甚至隐约露出了一截肠子,他扑在地上的时候,身上的血和地上的泥泞混合在一起,狼狈得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我不会杀你了!我一定不会杀你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讲你占有你师尊的身体,浸染他的灵魂,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我从头到尾的占有,从此无论是魂魄还是*,都将与我彻底融为一体!”
王清欢狰狞地嘶吼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对于能够分神,只用自己一片灵魂就能够创造出王清欢这么一个个体的的李淳风来说,将他自己封印进林霄的身体,这绝对不是难事。而这种意义上的占有,绝对比*上的强迫更让人恶心。
君墨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即便是想想,都让他觉得心痛到无以复加——师尊他,竟然曾经被这种病态之人纠缠过!他还敢这样肖想师尊!
他抱着林霄的手微微一紧,痛惜得连带着呼吸都苦难了起来,看着地上竟还敢哈哈大笑的王清欢,他勾唇一笑,握住了林霄捏着剑柄的手微微一紧,长剑已经从林霄的手里到了君墨的掌心,他手起剑落,一剑划开了王清欢的脑袋,看着那还在跳跃着的脑子,冷笑着伸手成爪,在半空中猛然一抓。
“啊啊啊!”
这一次的惨烈叫声,直接冲破了声带,最终化成了一泡热血,从王清欢的喉咙里疯狂喷出。
一抹白色的气团从王清欢的脑子里被抽取了出来,轻而易举地被君墨抓在了掌心,他看着那团疯狂挣扎的气团,看着里面隐约围拢着的一条小蛇状的物体,忽的扯起了嘴角的笑了。
“我当你是个什么,却原来,竟真是个畜生。”
他冷笑一声,一把捏爆了手心的白色气团。
那气团被捏爆的瞬间,竟是化成了一股血四溅开来,庞大的灵力从中溢出,瞬间消散无踪。
君墨冷笑一声,眼底冷光闪烁——本不想为这么一个杂碎,做这些容易被天道记恨的事情,他还想长长久久地陪着师尊,对自己的命前所未有的珍惜着,然而这人实在是太贱,贱到了他不捏碎了这人的半片魂魄,就无法消除上辈子没有陪着师尊,让他一个人受苦的疼痛。
“师尊,对不起,”君墨蹭在林霄的脖颈边,有些愧疚地低喃着:“明知道师尊更喜欢弄残了他,却不想杀了他如了他的意,徒儿还是一不小心就捏碎了他的魂魄。”
林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被亲红了耳尖子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他仍旧瘫着一张俊脸,正经严肃地伸手将被扯开的领子整理好,半遮半掩着脖颈间的暧昧痕迹,连君墨都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要将其遮住,还是想要露出了昭示什么。
在君墨的眼睛彻底跌进他的领子里之前,林霄楚随手扯了一片衣袖下来,然后伸手仔仔细细地擦去了君墨掌心的血,直到擦干净了,这才在他满足痴迷的神色中抬头,平静地道:“沾上了脏东西,我们去洗澡吧。”
唔。
洗,洗,洗澡!
我,我们去洗澡……吧!
君墨呆了呆,看着师尊没有任何表情的俊颜,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脖颈间的红痕上——明知道师尊的话笔直至极,还是忍不住歪到了衣领以下,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