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帮我杀两个人怎么样?怎么感觉你跟钱扎纸似的呢,都拿人命这么不当回事儿呢喂!?
于是我慌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不用这么暴力。
要说我这情况当真挺特殊的,黄皮子这种妖怪相当团结,由于我爷爷姚四儿当年火烧藤甲兵,所以让我现在活在黄鼠狼和狐狸的赌局之中,这个赌局一曰不结束,我就别想逃离它们的魔掌,而且胡白河对我说,那黄皮子一族相当团结,相信它们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即使我本来是一个能号令五族妖怪的萨满,但是现在只有四类妖怪听我的,黄皮子一族打死都不带跟我说话的。
娘的,果然是这样,听完胡白河的话后,我心里面着实郁闷,虽然之前也在那黄皮子那里听到了只言片语,但今天听胡白河这么一说,却还是挺不是滋味儿,看来那帮子家伙是铁打的狗皮膏药,挣脱不掉了。
我叹了口气,胡白河见我好像很是不爽,便安慰我道:“姚少,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于在意,你是开元鼓的主人,要知道那鼓并非谁都敲的响,你既然能敲响那鼓,说明你一定有某方面的过人之处,当年吃皇粮的邵永兴之所以领你进门,一定也是不无道理的。”
“为啥?”我一听到邵永兴这个名字,心里面又是一酸,这老头自己现在是享福去了,不过好像也真是这么一回事儿,那面鼓除了我以外,我真没看谁敲响过。
胡白河嘿嘿一笑,然后对我说道:“我认为,只是认为啊,邵永兴知道自己保不了你一辈子,他一定是觉得你可以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所以才这么做的,你应该也知道,‘萨马’和别派不同的地方,不是么?”
“沟通?”我说道。
胡白河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就是这样,要不然咱家祖辈也不会和凡夫俗子们平起平坐,加油吧姚少,你一定可以的,就算是不行……唔,那不还有我呢么?”
胡白河的一席话说得我心里很温暖,于是我点了点头,也就这么认命了,好在这诅咒与生俱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我也就没在想。
回到了村子里,聂宝中吓的不清,以至于精神有些恍惚,我怕这大晚上的他不睡觉再吵着我问着问那,便让胡白河一口仙气把丫给药翻了,然后我敲了鼓送胡白河上路,窗外的天还没有亮。
我和钱扎纸聊了几句后,只感觉到浑身乏力,于是便躺在炕上又睡着了,不出意料的,第二天韩万春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的直骂爹娘,他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嫌麻烦不想解释,于是便直截了当的对他说:昨晚上又来鬼了,所以你又中邪了。
韩万春对我说:为什么总是我?
我对他说:你不是大神么,大神不就是用来中邪的么?
钱扎纸在一旁嘿嘿直笑,韩万春骂骂咧咧的抱怨着,我就说留下来没好事儿嘛,又被鬼给玩儿了,娘的,看来钱还是要少了。
我笑而不语,老聂头两口子啥事儿没有,不过那聂宝中看上去精神状态却极度的不好,他看我的眼神都带有恐惧,我也没在意,反正大家又不是长时期合作伙伴,回到哈尔滨后各奔东西,他怎么想是他的事。
韩万春确实是韩万春,临走前他又借此机会敲了一笔,他对那老聂头说:老哥哥,我帮你做这场法事可真亏大了,昨晚上那鬼魂变卦,竟又来报复,你看看,这屋子里闹得,幸好最后我把它降服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一次聂宝中没有反驳,而那老聂头也深信不疑,挺韩万春说已经把那鬼魂消灭后,便对着他千恩万谢,临走之前又封了三个红包给我们。
红包不嫌多,这一次我真的赚了不少,看来风险伴随着机遇这句话是正确的,没有胆量哪有产量?出村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该扫一扫秽气,于是便又上山了一趟,每个坟都上了三炷香,特别是对着那老太太的棺材,韩万春知道自己昨晚中邪,所以祷告的特别虔诚。
事毕,我们便走下了山,我发现背包里面还剩下了一把香,于是站立了身子,四下看了看,心中若有所思,便把那把香点燃,插在了路边,韩万春搞不懂我这是为什么,于是他便问我:你这香烧给谁啊?
我笑了笑,然后说道:债主。
这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松了口气,踏上了返回哈尔滨的列车,在车厢里,我一边数钱,一边心里想着,不知道阿喵现在怎么样了,看来是时候再去沈阳一趟了。
到了哈尔滨后,我直接在火车站买了一张前往沈阳的票,反正现在因为不知道哪个干部要来审查所以严打,所以我打算去陪苏译丹几天。
那聂宝中依旧没有缓过神儿来,他的女朋友开车来接他,送走了他后,我们便各回各家,钱扎纸跟屁股上装了火箭似的跑回去玩游戏,韩万春赶着去花天酒地,只有我自己留在这火车站内等车。
车快来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我心想着是不是又是卖保险的?但接通了以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有点熟悉但却又很陌生的声音:“喂,是不是姚远?”
我眨了眨眼睛,便回答道:“是啊,你是哪位?”
电话那边哈哈大笑,笑的我都有点莫名其妙:“老哥们儿,怎么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我吕全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