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6-07
李扬送走了陈别驾,有些失魂的回到二堂。
暂任书吏的李苍头从旁边的招房出来着萎靡的李扬,走到近前小声的问道:“老爷何必呢?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怎能做倒圆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摘自后汉书,卷十七,冯异传第七),未到最后何事也只是枉然,敬请放宽了心思,莫要钻了牛角!”
“你都听到了?”李扬抬起头问道。
“嗯,老奴都明了,只不过仍是未灰心而已!再者说来,老奴不过是一身附老爷的部曲罢了,只知老爷兴则老奴盛,老爷败而老奴亡。老爷莫要迷失了自己。””
“哦,谢过苍头了。本官知该如何去做了。”李扬听到灰心二字,心中自嘲不已,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让日食也影响了心情?大概是迷糊了心景罢了,想通了这点也就觉得无所谓,不就是又赴一地去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站起身来在地上走了几步,忽而笑道,“呵呵,本官不如你呀!”
“老爷可折杀老奴了!”
李扬了眼堂下站着的奴仆,心中一动道:“莫要这样说了,不如我写放书让你脱了籍,你如何。”
而李苍头却是摇头道:“不必了,这般挺好。”
“李苍头!”李扬忽又叫道。
“老奴在。”
李扬围着他转了一圈,面对似苍老的人,却不穿此人心中的沟壑。不论如何,此人总是对自己毕恭毕敬毫无一丝的破绽,虽是嘴上说的已跟随了自己不二心,但这隔着肚皮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却是说不上来,唯一能肯定的是绝不会对自己不利。即是如此,何必多事呢,又是好好的瞧了一眼那平淡之极的脸上,转身朝内宅走去说道:“你很好!”
李苍头待李扬走进了屏门,抬起了那昏昏欲睡的眼皮,眼里精光一闪,嘴角露着鬼异的笑容一晃而过,复又成了那老态老钟的样子,有些颤颤的转身朝招房走去,边走边说道:“老了。”
李扬回到内宅,直往大房走去,路过柳叶儿房间,那门却是一开,奶娘出来小声的唤道:“老爷,留步。”
李扬顿了下,心里极是不想见这清河乡君。自受了制书后,李扬便知这合离是难了,自开国以来,只听过公主休了驸马,但还未听到有男子与有爵位的女子合离的,自己当不会做这头一个。大概这柳叶儿也是如此想来,自入了门便再未提休书一事,只是深躲在屋里,不与人来往,就是小荷等女这边也是来之曾少,但平日里也互送一些玩意,除了和李扬说过几句话外,这几月只恍然见过几面而已,且低头匆匆而过,这兴许是不想见李扬罢。不是早些与李扬说过一次话,李扬差些忘了。想到此处就要装了未听闻就要往前走去。
“老爷,请留步!”那奶娘急出来又是说道。
李扬只得停下望去:“是在唤本官吗?”
奶娘掩了门,朝里面了一眼,几步到了近前,对李扬说道:“请老爷随老身一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