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好的给本官盯着。”李扬轻拍县丞之臂道。
等县丞走后,李扬从他的背影之上收回了目光,轻声说道:“此人如何?”
“不堪大用!”李苍头低头回道。
李扬转身大笑道:“能用就好,总比没用强些。苍头,你说这寿昌县里的官佐谁能大用?”
“老奴不敢妄言,老奴是老爷的奴仆,只有劝言的本分,其它的还得老爷说了是。”
“好了,不说这些了。敌寇二千余众,可真是看的起我这小小的寿昌。”李扬又道,“难不成这里有无尽的宝藏!哈哈。”
李苍头听着李扬孩子气的话微微一笑,低头不言语。
城头之上,徐四已是民壮的一个伙头,原伙头早已变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在伙头最后的一刻,竟是笑着骂道:“徐四,你个狗ri的,终是你爬上了我的头上。记住了你娶我那水灵灵的小姨时,多替老哥哥饮一杯喜酒。”目光涣散之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脖中带着的一块仔玉扯下放在徐四的手中,哭着又道,“留个念项,多照顾照顾你那苦命的嫂嫂和侄儿!”又是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的抓住徐四的手不放。
徐四哭道:“老哥哥,我徐四记着了。”
伙头方才断了气含笑而去。
徐四自将那块仔玉戴在项着,整个人就变了,一时之间,众人虽不知为何,但一股凛洌之气逼的他们不敢近到身边。
县尉摇头指了徐四对张无病说道:“杀气,好浓的杀气,都快化气为凝了。此子不入魔还好,过段时间自会散去,如是入魔那还了得,到时真真是一个杀神下凡。”
“张县尉,敌寇上来了!好多的人马。”
“慌什么慌,他们还能飞上城头!来的正好,那可是好多的军功!”县尉大声说道,引的众人哄笑。用眼飘了一下,有些吃惊,足足二千多众,齐齐压了上来。心里暗道,莫非真要使了那招不成。
县丞领了人奔上城头寻了县尉道:“再也抽不出来了,只有这不到千人。”见县尉皱眉,拉了到僻静之处小声说道,“张兄,这新来的县令可不简单,你我需小心些。”
县尉笑笑,摇头道:“管他简单不简单,先过了今ri再说。”见县丞有些紧张,又道,“你与我说了些什么,我这二rijing神不好,没怎么听清楚,你可否再说一遍。”
“哦,呵呵。保重!”县丞拱手笑着而去。
县尉沉思下来,眼望了县治方向,心里暗说道,我与你说过,如是这次退了敌,我张正俯首听令,却是真话,这寿昌县可不能再像从前了。想罢,朝城头之上的民壮喊道:“徐四,你带你的一伙人,将这些个民壮好好的训练一下,到时你们的身后可全指着他们呢!”
看着纷纷攘攘而去的部众,韦纥齐齐格就像看着一群蚂蚁,又瞧着这群蚂蚁被城上she下的弩箭钉在地上,迸出血花惨号连连,心里有些不忍,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哪里来的这些慈悲心肠,莫不是怀了身子让自己有些变了?
东岱本波骑马立在之侧,他不去看战果如果,只是静静的看着身边的这位女子,不知为何,这心里好是兴奋,就如娶了头位新人一样,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真恨不得将她一把抢过,捺在地上好好的发泄发泄,又看了她的腰间,眉头就是一皱,怎么有了身子,那男人是谁?要是让我找了出来,定让他做最下贱的奴隶,折磨至死。
“本波,我大汗来时交待过,只来三ri。三ri后便返了回去,至于你们要怎么样,可不管我等的事了。”韦纥齐齐格冷冷的说道,这身边的人给了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有些恶心。
东岱本波哦了一声,从韦纥齐齐格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沉声说道:“多谢你家大汗。三ri足够破城了,如是破不了,也是无怨。”而又小声的问道,“敢问韦纥千夫长,何时我们还能像今ri这般指点胜败?我可是企盼的很。”
“哼!”韦纥齐齐格冷声说道,“那得要看我大汗的意思了。这次围猎不过是大汗还一个人情罢了。你若还想像今ri这般,恐怕到时你我二家就是敌手了。”
东岱本波脸上抽搐,回头向本部大吼道:“还不快些跟上!想吃鞭子不成。”
韦纥齐齐格轻拍坐骑,朝前走了几步,看着远处的寿昌城,忿忿的想道,李扬,你等着,我可给你ri后留着惊喜,到时你可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