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啊,不是宋叔说你,你得好好提高一下水平了,你看,我这一屋子好东西哪一件不比那套破红木家具值钱啊。”宋元讪讪拍了拍傅清扬的肩膀,酸溜溜地看了旁边的宋明一眼。
“我这套老红木家具怎么了,我这套家具姚老头眼馋好久了,你那些破瓶子罐子的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听了宋元的话,旁边的宋明眼睛一瞪,顿时不高兴了。
“爸,说实话,姚叔在瓷器鉴赏方面的水平,那个,也有待提高,呵呵。”宋元说这句话的时候难免有些心虚,毕竟,姚远在古玩鉴赏方面还是有些名气的。
“你要觉得这些东西都是真的那就算真的,懒得管你。”宋明奈的白了宋元一眼。
站在一旁的傅清扬大汗,他原本以为,宋元最起码还收到了一套好东西,就是那套老红木家具,没想到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这唯一的真品都是老爷子宋明的,他自己感情是抱着一堆假货偷着乐呢。
“清扬,别理我爸,他这是嫉妒我呢,来,我给你说说我这些东西,要在外面,你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够看这么多好东西。”宋元拉着傅清扬坐在沙发上,把那件花架上摆放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捧到了茶几上。
宋明被宋元给气乐了,也饶有兴致的坐下来想看看宋元怎么给傅清扬介绍他的藏品。说起宋元,其性格很像宋明,从小比老大宋传更得老爷子的欢心。宋元很聪明,尤其在做生意方面,天赋很高,把整个宋氏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比之宋明管事儿那会儿有了长足的发展。除此之外,宋元对医学有很深的研究,可以说,已经得到宋明八成真传。
不过宋元也不是在什么地方都有天赋。例如在古玩鉴赏方面,天赋那是差得惊人,比之普通人都还不如。他曾经专门拜姚远为师,学习古玩鉴赏,可是几年学下来,还是和初学者没什么区别。不过宋元对古玩收藏兴趣很浓,三天两头的往旧货市场跑,每次都买一堆东西,那些小摊贩最喜欢和他打交道,因为每次都能小赚一笔。
对于宋元对古玩的迷恋,宋明和宋元的大哥宋传有点奈,不过宋元反正不缺钱,他们也懒得多管,而且宋元从来不会因为古玩收藏而耽误正事儿,索性让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清扬啊,你能看出这东西的来历吗?”宋元微笑着问道,看他那样子,好像要考考傅清扬。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钧窑玫瑰紫釉海棠式花盆托。”傅清扬笑着说道。
“好眼力,的确是钧窑玫瑰紫釉海棠式花盆托,爸,你听见了没有,今天终于看见识货的了。”宋元心情大好,此时,他觉得傅清扬非常顺眼,看那样子,要是女儿没出嫁的话,恐怕要找对方当女婿了。
傅清扬见自己还没说完,宋元就兴奋起来,有点尴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措辞。
“清扬,别给他留面子,是真的就是真的,是假的就是假的。”宋明仿佛看出傅清扬有些为难,给他解围道。
“对,对,你就说说这钧窑玫瑰紫釉海棠式花盆托,让我爸长长见识,平时我说东西好他都不信。”宋元对自己的藏品信心十足。
“宋叔,钧窑玫瑰紫釉海棠式花盆托现在收藏在故宫博物院。”傅清扬觉得还是有必要含蓄一点,不要打击了宋元的积极性。
“这个我知道,我还专门去过一趟燕京,故宫博物院的那件藏品和我这件一模一样。清扬,我断,想当初钧窑玫瑰紫釉海棠式花盆托是一对,一件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了民间,恰巧千年之后被我得到了。你看这花盆托,高147m,和故宫博物院的尺寸一样。花盆托通体呈海棠式,敞口,折沿,腹上阔下敛,平底,四云头足,盆底有5个圆孔。底面刻有“重华宫”、“金昭玉翠用”八字楷书及“四”字。盆内壁施月白色釉,外壁施玫瑰紫色釉,釉层厚润,上有“蚯蚓走泥纹”。胎体厚重坚硬,造型美观实用。其釉面莹润匀净,月白色幽柔典雅,玫瑰紫色绚美艳丽,所有的特点都说明此精美的花盆托是典型的宫廷用器。”宋元洋洋自得地大说一通,颇有“大家”风范。
傅清扬脸上强挤出一缕微笑,耐着性子听着宋元的长篇大论。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让宋元给说哭了。宋元的这一番评论如果是针对故宫博物院的那件花盆托,自然是极为贴切的,可是现在他却把形容故宫博物院钧窑玫瑰紫釉海棠式花盆托的词语用在了他这件花盆托上,就漏洞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