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杜宾接过去,刚拿到手里,面色微变,略有愠意地将信封扔到后座上:“为什么和我这么客气,就不能像接受凤皇给予你的一切那样,坦然接受我的好意吗?”
“说好不要提他的。”我说道:“我正在努力。”
信封里装的是那条阿玛尼白裙的钱,杜宾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究竟还要多久?”
“什么?”我的心像在汪洋中飘泊的小船,一个风浪袭来,便会倾覆。
“彻底忘掉凤皇,重新开始。”杜宾说道:“那天在塔下,凤皇的出现让你的心又乱了吗?只能跟着他走,若兰,我对我的动心是因为同情吗?那天我告诉你父母的事情,只是想对我最爱的人坦白,但你若是因为这样对我动心,这不是我要的。”
“杜宾,我在努力。”我的头挨着车窗说道:“他铁了心要离开,与我剥离关系……”
“是吗?”杜宾说道:“他真的有做到?”
“什么意思?”想到白天佳佳和影墨的话,我更加不确定:“现在盛阳与时代的竞争并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
“我也很想认为是普通的商业竞争,但那个家伙是个疯子。”杜宾说道:“不计成本地与我拼,若兰,盛阳的事情我决定避开,现在宫克回来了,交给他处理,我要和你去杭州。”
“避开也好。”我说道:“宫克的状态怎么样?”
“叔父和我决定既往不咎。”杜宾说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宫竹,叔父也有错吧,从小到大,一直给宫竹暗示,虽然我态度明确,但叔父在杜氏集团的地位,还有在我面前的权威,一直让宫竹持有希望,可以借助叔父的能力来到我身边——以爱情的名义,压制宫克的能力也是事实,自己不是百分百正确,凭什么对对方双重标准。”
不愧是杜宾,我重重地点头:“杜宾,你真的超过我想像。”
“在你的想像中,我会怎么做?”杜宾问道。
“站在公司的角度上,虽然你会选择原谅,但不会这么快就将公司的事务交给宫克。”我笑道:“至少会考验一阵子吧?”
“要是以前我会这么做。”杜宾说道:“但宫克刚刚经历的事情对他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必须重新构铸起他对我的信任,对杜氏集团的信任。”
“叔父与宫克的心结呢?”我说道:“叔父一手扶植你,压制住宫克,长久以来积累的怨气,再加上宫竹的事情才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杜宾的眼神突然变得炽热起来:“若兰,做我的助理怎么样?”
“不要。”我说道:“宫竹才是你的助理,不要太过分了,因为我的存在让宫竹吃了那么多苦,难道还要让伤痕再扩大吗?”
杜宾的琥珀色眸子暗淡下去:“就当我无理取闹好了,当然知道不可能,但你拒绝得也太快了。”
他委屈得像个孩子,我还没有开口,杜宾便说道:“为什么在我面前,你总是可以表现坚定,在他面前,却要左右摇摆,太不公平,以后,可以表现得在乎我一些吗?”
“我一直在乎你。”我说道。
“就算你为了救我不顾自己的性命,但我仍然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杜宾彻底和我杠上了:“我不管,今天要是不说你爱我,就不回家。”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杜宾,我不及宫竹那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