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东住的地方离得并不远,但周夏之前没去过,反正就跟着大家一起就好。柳玉晴开车左拐右拐,周夏却诀得周围的环境有些眼熟,好像来过似的,直到路过早上曾来过的赵祥波家门前时,周夏才恍然大悟。
两家离得没几步距离,徐振东家是很有民国时期西洋风的一栋老宅子,在东海这寸土千金的地方,这样的房屋几乎都是祖传下来的。
几人下车,小姑娘徐柳欣也热情地帮周夏做介绍,这宅子不小,装饰风格是古香古色的,非常有韵味。
“大家都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玉晴经常来这,我就不多招呼。周夏,你不要拘谨,就当自己家,随便点,想吃吃,想喝喝。”作为主人的徐振东,这会也格外关照周夏。
周夏点头谢过,再看柳玉晴,她就随意多了,和徐振东的夫人以及徐柳欣母亲聊在一块。
饭菜已经准备好,满满一桌子,大都是精致秀美的东海美食,不是大鱼大肉,都是些家常菜。而且考虑周夏的口味,还特意做了两个川菜,麻婆豆腐和鱼香肉丝。
周夏见状也忙谢过她们,徐柳欣母亲于凤霞在听她巴拉巴拉讲过周夏的事情后,也说,“该我们谢谢你才是,周夏,不要客气,多吃点,以后常到这边来。”
另一边,徐耀辉已经把准备好的香槟拿出来,徐柳欣则在欢喜地叠杯子,看她动作轻灵的样子,应该没少经历,难怪刚才嚷得那么起劲。
柳玉晴几人都含笑她闹腾,徐耀辉还把手里香槟递给周夏,示意他一起开。
“还是徐叔叔你来比较好,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我可不能喧宾夺主!”周夏连忙摆手退后几步,没敢用手去接。内心则在咆哮,这尼玛,不会开啊!还是不要丢脸的好。
徐耀辉也就不再矫情,他倒是开香槟的好手,用的还是最潇洒的手法,也没搞得泡沫飞溅,只有欢乐的“砰”声。
徐耀辉给大家倒好香槟,然后大家举杯相庆,他也致酒辞说,“今天能收到这件难得一见的宣德青花云龙纹梅瓶,值得我们大家举杯痛饮。首先,我要感谢周夏,要不是他坚定执着地鉴定这是真的,并拿出让我们大家都信服的理由来,说不定,这只梅瓶就会和我们擦肩而过了。其次,我要感谢我亲爱的家人,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是我永不后悔退缩的理由。当然,我还要感谢玉晴,是你雪中送炭,给了我们最大的帮助。好了,话不多说,大家干杯!”
“Cherss!”小姑娘徐柳欣尤其开心,她就盼望着这一刻。
柳玉晴在和周夏碰杯的时候,眼角眉梢掠过一丝甜美的笑容。
品尝美食的时候,周夏也不忘赞过她们的厨艺。再看柳玉晴,她今天消耗不小,这会说话很少,正在和食物做激烈斗争。周夏也就不再拘谨,打算以最斯文的方式,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免得等会徐振东的客人来的时候,他还没吃饱。
事实上,周夏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大家还在吃饭的时候,赵祥波就来敲门了,他离得最近,过来的速度也够快。
一进门,赵祥波就急急地问徐振东,“老徐,你们收来的宣德青花瓷在哪?先让我上手看看,帮你们鉴定鉴定。”
徐振东笑道,“老赵,不用着急,真的就是真的,绝对假不了!来,先喝一杯再说?”
赵祥波摇摇头,“要喝你们喝,正好没人打扰我看宝贝,赶紧拿来我瞧瞧。”
徐振东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稍微等下,赵祥波这才注意到,柳玉晴和周夏两人赫然在桌,赵祥波就嚷道,“咦,我说,柳家丫头,还有你这小子,怎么也在这里!”
“老赵,你这什么态度,她们两人可是我们拿下这件宣德青花瓷的大功臣!你为老不尊没关系,可别吓坏了他们。”徐振东的老伴何素芬和他相当熟悉,这时候也不招呼他吃饭,只指责他怠慢贵客。
赵祥波闻言更有怒发冲冠的架势,“好啊,你们两个!从我手里骗了好些宝贝出去不说,还帮着老徐他们收宝贝,太气人了!”
何素芬连忙问怎么回事,徐柳欣连忙把周夏两人上午的战绩给她们讲了遍,惹得何素芬哈哈大笑,开心地道,“我说老赵,你竟然也有看走眼,打赌打输的时候啊!愿赌服输,既然是你自己亲口承诺的,就怪不得别人。你要敢再骚扰我的贵客,别怪我赶你出门啊!”
“老嫂子,哪能这样说呢!我只是一时不察,被这小子那张老实面孔给骗了。而且这两小辈做事不地道,狠心要了我很多宝贝,也是不争的事实。不过看在老嫂子的面子上,我先看瓷器,还不跟他们计较。”赵祥波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要看快看去,别影响我们吃饭。玉晴,周夏,我们继续吃饭,别去理会他。”心疼宝贝的赵祥波这会还死要面子活受罪,把何素芬给逗乐了。她也知道,他就是那鸭子死了嘴壳硬的性子,凡事总爱争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