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宫中的地位你也是知道的。我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生前并不承*,去世的又早,而父皇到最后估计连我的样子都给忘了吧。”说道这里,她苦笑了一下,不过眼底更多的是坦然和最纯真的笑意~~这么多年来,早已看开了。
粟泽微微点头,这些他是隐约知道一些的,便继续听她讲下去。
宫亦宁轻笑了笑,继续开口道:“自小到大,宫中鲜少有人真的拿我当做公主看待,而那些侍候的人则更是嚣张跋扈。记得是那年,先帝时期的显安十七年…也是如同今日这般下着大雨,雷声大到可怕…那日正是我十岁的生辰,却发起了高烧!”
往日的场景依旧清晰的在她的脑海中清晰的印着,那一幕幕的宛如演戏般放映着,一遍又一遍…
“公主,,,太医院的人嫌远又下着大雨不肯过来,咱们应该怎么办呐!”她被烧得迷迷糊糊的,头昏脑涨耳边隐约听到了贴身小宫女无奈的哭诉声。
勉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翻地覆着。使劲的摇摇头才算是清醒了一些,沉声道:“扶我,,,扶我去太医院…”
“可是,,,还下着大雨呢,您的烧…”
“听话,扶我去不然怕是熬不过今夜…”
“这,,,是!”
一路几乎是由那小宫女背着走过去的,以为只要到了那里便就有生还的希望。却不料,,,大门被紧闭隔着根本进不去,拍了许多次的门依旧是枉然…她知道,,,他们是故意的!毕竟,,,又有谁会在意一个极不受*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的公主呢?
一路风雨,身上的衣衫,发间的墨丝早已浸湿透顶,周身上下再无一处干的地方。而那伞,早已不知给大风吹到哪里去了…
可是现在在乎这些还有什么用处么?而在绝望间,一定精致的雨轿出现在了太医院门口,来着是粟蕙儿,也就是如今已故的皇后。原来是恰好前来拿药,在看到狼狈的她后,便立刻询问了情况并令人施救…
如此,,,才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收回思绪,宫亦宁微微一笑轻声道:“或许,此事对她来说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但对我来说却是救命恩情,永生难忘!”
粟泽算是明白了,轻叹了口气心中一阵的怆然…
后来,,,两人又聊了很多,从小时候之事聊到现在,从宫中之事聊到朝堂。没有刻意去顾忌什么,只是随心而聊畅所欲言,这才发现两人之间倒是难得的知己…
……
宫彻笑了,轻轻拍了拍手上侵染的粉末,这才缓缓开口道:“朕,,,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太后并非不知,却屡屡命朕前去探望。哦,对了朕也讨厌屈服!”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林语兮着实一愣,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难道还不够么?”宫彻微微挑眉,对她的话着实不解。
林语兮“噌”的一下子从*上站了起来,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他,才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自私呢!就因为你这可怜的属于皇帝的,男人的自尊心就连她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看来我之前还真是看错了你!”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宫彻的冷眸微眯,瞬间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
但林语兮却不惧怕,反倒是把头抬得更高了些,本就是站在高处,此刻更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心中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怎么会有人这么绝情呢?现在她越发觉得不能生下这人的孩子!
冷冷质问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你可知道当初她在临终前有多么想要见你一面,但又明白你根本不会来。最后,,,带着遗憾而去。我们去了一趟御花园,一路上她全都在叨念你,而当时的你呢?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若是你生气大可把我杀了!”
说着便索性坐在了*边,闭上眼睛并把脖子伸了过去…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么?”忽的一道阴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带着丝丝的怒气!宫彻的双手早已紧紧握成拳,要知道可还从来没有人在他的面前这般嚣张肆意!
“随你,来吧!一尸两命倒也干净利索!”林语兮顿时怒火攻心,怎么,他这是真打算灭口了?但,,,说完之后,却忽的示意到似乎,,,说错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