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阿密的警察局里,阿曼达抱着一叠文件夹,颓废地走出审讯室。另一边的监控室里,fbi行为小组的其余成员都透过单向玻璃,着里面那位接近六十岁的老人。
这时候,阿曼达开门走了进来,微低着头,有些自怨自艾的味道,来到尼尔森面前,道歉着,“组长,抱歉。我没有成功。”
自从这个老头被詹森带到警局之后,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阿曼达的盘问什么技巧都用上了,不过其效果微乎其微,对方一直闭着嘴,什么也不说。
“这和你无关。不是你的错。”虽然表情冷冷臭臭的,但是尼尔森的确是在安慰阿曼达。同时,说的也是事实,如果按照正常途径,阿曼达的表现甚至算得上出色,审讯的节奏和诱导都非常到位,只是这一次情况很特殊。
这时候,詹森突然伸出手,从阿曼达手中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拿在手中。到这个动作,尼尔森开口问道,“詹森,你确定?”
点点头,詹森意味着肯定,“有些事,注定无法避免,迟早是要做的。”说完,詹森大步流星地走出监控室,十几秒钟后,透过单向玻璃,能到詹森坐在老头边上的桌子上。
小白脸、阿曼达和克莱尔相互了,对于詹森和尼尔森所说的注定要做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啪”的一声,詹森把手中的文件扔到桌上,瞪大着眼睛,怒目而视眼前的嫌疑人。
被响声惊吓到了,老头快速地扬起头,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无奈地再一次说道,“我和刚才那位小姐说过很多次了。我是无意间点击进去的。我完全不知道这视频是如何拍摄的,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更不清楚他在哪里。”
“哼。”詹森冷笑着,“如此有逻辑性的语言,想必你排练了无数次了。”詹森虽然在犯罪心理方面,造诣很深,但是在语言心理学和行为心理学的方面,相比较叶龙天,就略逊一筹。如果是叶龙天,这个时候,一下子就能发现嫌疑犯的语言漏洞。即使经过了演练,但是对方还是用“他”来形容凶犯,“他”是第三人称,而非指示代词,这表达出这个老头不仅见过凶手,脑中有着印象,甚至还和凶手有着微妙的感情,才会不知不觉,第一次用凶犯,第二次用了“他”,在他极力想和凶犯撇清关系的前提下。
(例如,当你问某人是否认识某人的时候,对方的回答如果是“我不认识”或者“我不认识这个人”,这可能是真话。而如果回答是“我不认识他”,则需引起注意。)
“但是你还藏得真好。”詹森接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带着一大堆警员,花了大把的时间才抓到了你。现在,又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劝导你。给你一次弥补罪过的机会,但是你并不打算珍惜。”
“探员,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想的东西。”老人抓着脑袋上和詹森一样仅剩下的头发,强调着。
“啪”,这一次,是詹森的手重重地打在桌子上,发出巨响,想必他的手一定很痛。“我想你应该清楚,我和你的年龄差不多,我知道你的想法。抱着最后一点期望,我们抓不到凶手,最后只能把你无罪释放。但是!”詹森把头压过去,对着老头的脸,“我可以用我的下半生和你保证,我和我的组员,一定会把他绳之于法,把他带到你面前,让你们两个再一次相聚。你真的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认为聊天室里唯一一个犯罪地点的观众,会和凶犯没有任何的联系?”
伸手打开桌上的文件夹,詹森指着一张照片对着嫌疑犯叱问着,“这是你的孙女,你应该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她忘记了。我只是先告诉你一点,她迟早有一天,会长成和受害人一样的年龄。到时候,她会痛恨并永远不会忘记她爷爷的所作所为,不仅给她,还有无数的女子,带去的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