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步行街依旧是显得格外热闹,放着音乐的商铺,踩着高跟的大妞,吆喝着正宗的烧烤摊,还有喝多闹事的醉汉。因为夜生活的丰富,许多的人都成了夜行动物,他们白天睡懒觉,晚上出来玩。所以许多的商铺和饭店都成了夜间营业。
在这个街道上,许多商铺为了抢生意拉顾客把店面设计的十分炫酷,霓虹灯的大招牌,震耳的音乐格外引人注意,可是有这么一家店面只是亮着一盏白炽灯,显得与周边格格不入。店铺大门上安着一个用白油漆写的“花圈寿衣”的木头招牌,屋内的装饰十分简陋,只是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还有两把椅子,连墙漆都是有一些年头开始泛黄脱落了。桌椅上的灰尘也堆积的很厚,看样子是有些日子没有顾客上门了。
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了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了个黑裤衩灰背心脚上踩着一双拖鞋,头发蓬乱一脸的胡茬子,他懒散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他内好像永远睡不醒的睡凤眼。搬了一把椅子走了出去。
“哟!陵锅今天生意怎么样啊!”说话的是隔壁火锅店的刘老板说着一口川普,约莫三十多岁,他穿着身衬衣西裤脚上穿着双白袜子配皮鞋,眼神略显猥琐弓着背也搬了把凳子坐在火锅店门口。说完后刘老板又把左手的袖口往上撸了撸,特意露出了他最近花几千块钱买的浪琴。
“怎么着刘老板,是不是要照顾一下我的生意啊?”小伙子把椅子随便一撇,翘着二郎腿仰躺着上去,每每路过一个好看的姑娘他的脑袋都会跟着移过去。
刘老板递过去了一根烟笑着说道:“那还是算咯,谁没事喜欢买元宝蜡烛耍啊。不过不是我说啊,你还不如把店面兑给我开火锅店得了,你在这儿卖黄纸真是没生意做。”
那小伙子往刘老板的饭店一瞅,饭店内早已人满为患,里面热火朝天的不少有催菜的声音,而且还有很多的人在外等着排队。这与这家花圈寿衣店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刘你少给我扯这些,成天说腻不腻?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店,说给你就给你了?”说完,那小伙子有些不耐烦点上了那根烟又说道:“今天城南边好像特别热闹啊,听那二踢脚都没断过,是出了什么事么?”
“你还真别说,真粗了件大事。“刘老板在一旁皱着眉头声音放低故作神秘的说道。
那小伙子放下二郎腿赶紧把耳朵凑到了刘老板跟前,迫不及待的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老板这时又把声音压了压说道:“今天一早我得到的消息,据说咱们市里的大师六爷死了,而且是在一栋毛坯房里被飘子害死的。当时那个死状啊,啧啧...别提有多惨了,脑袋和四肢都没了,肠子还撒了一地。”刘老板说着自己都是一哆嗦。
步行街内依旧是人来人往声音如潮,丝毫没有因为刘老板说的这事而产生动乱。
“六爷?他不是称有六十年道行,大小飘子见他都抱头鼠窜么?怎么还会被害死啊?”那小伙子也皱着眉轻轻问着。
“这谁知道,反正这事挺邪乎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吧。”
这时突然在饭店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大奔,这可把刘老板一惊。话说这步行街是不可能随便让车进来的,刘老板也是个精明人,眼珠子一转知道这车内的人不是平常人,立马装起了孙子,走到大奔驰跟前,弓着腰等候车主。
步行街还是那样的嘈杂,街上的行人见到一辆车停在饭店门口,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惊讶,只是随便一瞥便继续前进。
过了有5分钟的时间,车主还是没有下来,刘老板在车前保持着弓腰的姿势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那小伙子坐在店门口又点起了自己的一根都宝,翘起了二郎腿已经准备好看一场好戏。过了一会那大奔车门终于开了,从里面下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那男的看着约摸有二十多岁,但脸上却有着一种岁月的沧桑感,尤其是那对深邃的眼睛显得特别精明。而他西装的左袖子上戴着一块黑纱,黑纱上有一个大大的“孝”字。
刘老板看到主车下车,连忙保持着笑容上前问道:“大锅你吃点啥子?我们家是这街上最棒的火锅店,保证您尝一口就喜欢!”
那大奔车主看了一眼刘老板,侧身穿过了他,慢慢的走向了那个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的小伙子,只留下一脸尴尬的刘老板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