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为他点了支烟,诚恳的说,“说实话,虽然刚刚听您讲了这么多,但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我的意思不是说对您讲的事情觉得无法相信,虽然这些事情确实不可思议,但在那位长辈委托我们过来的时候,就说过要我们做好颠覆原本世界观的准备,所以,我对您讲的事情还是相信的。可是,我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您刚才讲的那些事情之中,似乎没有任何与我那位长辈直接相关的东西。”
说完这番话,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由于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嘴里的“那位长辈”到底姓氏名谁,这番相对有些肯定的话就极可能出现漏洞。阮玉在我说完这段话之后也情不自禁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在说“太冒险了”。
我苦笑着微一颔首。我知道,我在用今晚的一切努力进行着一场赌博,孤注一掷。如果斯拉木此时出现任何一个对于“那位长辈”的疑问,我估计都很难答得上来,顿时就会满盘皆输。
不过,幸运的是,我赌赢了!
“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们,估计是怕你们根本不相信,所以只好先让你们到这里再知道这些吧。这老家伙还是那么心思缜密啊!”斯拉木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所说的这件事再后来就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了,仿佛有什么势力将它彻底掩埋了。我曾经回过老家打探,不过得到消息却是当年那里发生了一场大瘟疫。这说法也许是为了掩盖那些军人的出现和我们被带走的事儿吧。”
他顿了顿,接着道:“后来只有两件事儿让我觉得似乎与当年的那件事情有些关联。第一件事情是八零年的时候,有一个姓彭的学者来找过我的母亲,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我觉得应该与当年的事情有关。我隐约听到他说是‘韩教授的同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好像就是姓韩。不过这个姓彭的学者只来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几年之后,我母亲就去世了,从那以后就再没有人来找过我问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巴图尔的事儿了。哦,对了,这是我给你的那位长辈起的维族名字,我总这么叫他。这个名字在维语里的意思是‘勇士’,我觉得对他很合适,哈哈哈!”
“我会把您对他的称赞转告给他的!”
我像个恭敬的晚辈一样笑了笑。心里却不禁在大松了一口气之后兴奋了起来,简直可以用“欢天喜地”来形容。我得到了一个名字,虽然不是本名,但至少也是与那个“第三方”有关的线索。
“哈哈哈,这倒不用了,他肯定不太在意这些。”斯拉木捋了下胡子,“对了,他肯定没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以他那种不声不响的性子,这些琐事估计是不会说的。”
见我点了点头,斯拉木接着说道:“果然还是这个性子!呵呵。我们是战友,他曾经是我的班长,也在沙尘暴里救过我的命。不过,后来我接到一个长期驻守任务,就被调离了原本的部队,所以就有好多年没见过了。后来,他有一次趁着假期的时候来找我喝酒,喝得很凶,明显就是心中有什么苦恼的事情。我问他,他却说不能说,只说接到了一个保密级别很高的任务,结果却莫名奇妙的失败了。最关键的是,他回来之后连续好久都在做同一个梦。”
斯拉木喝了口茶水,接着道:“听到是保密任务,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能说的。但是,他的样子明显是已经憋苦到了头儿,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是不会这样跑来找我喝闷酒的。我想了想,就跟他说,任务不能说,可那个梦不是任务啊!这个和我说说吧,说了你也能痛快些。他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大概讲了讲他一直做的那个梦。其实,那个梦他也说不清楚,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听的我也云山雾罩的。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记得清楚,那就是在他的梦里有一群人好像一直在阻止他去做什么,那些人看不清面貌,只是从头到脚都套着一件红色的袍子。”
“啊?难道是打败周凌风的那支红袍部落?”小芊惊讶的说道。
斯拉木点了点头,“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很吃惊。其实,我被调走之后执行的那个驻守任务也和这支部落有关。我本以为一辈子不可能和别人分享这个秘密了,没想到却有一个好兄弟和我遇到了类似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胡大对我的考验,我只知道我终于能和别人说说那些憋在心里很多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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