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和子瑛回到家里,子珺妈看见儿子鼻青脸肿、神se沮丧到极点的样子,心疼不已。他们家居住在昭阳市老城,这里显得落泊,环境污染严重。有能力有钱的人家,早已经搬走了。雨已经停了,子珺家的是两层半的老式房子,早已经是四处透水。
子珺,你这是同谁打架了?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嘛,惹不起,你可以躲啊……子瑛,你说你哥是怎么一回事?
心直口快的子瑛,肚子的话,都冒到舌尖上的,被她哥的一个狠狠的眼神堵了回去,她说我和哥开车回来,路上出了车祸,不过还好,老天保偌,总数没有大事。
出车祸了?喂,子珺,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说叫你不要开车嘛。
子珺一幅愣头愣脑、有气无力的样子:妈,你不知道,现在哪个公司招聘人,都是要复合型人才,会开车是必须的。我不同你说了,我吃饭先。
还不快过来吃饭?子瑛纯粹是她哥的应声虫。
你爸还没有回来,等一等。子瑛不满了,他只知道天天打麻将,天天赌钱,现在家里都穷得叮当响了,还没回来,不等了。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刚从门外进来的子珺爸,眼神十分复杂瞄了一眼家里,坐到桌子旁,首先喝了一口汤,抬眼睛才注意到子珺的怂样,心里的气不打一处:在外面,人家欺负你,你没有手没有脚,不会还手啊你。看你就闹心,我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每天回来,鼻青脸肿,你说谁欺负你了,你老爸揍他丫丫的!
说什么呢?温泉,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教他们打架。
孩子他妈,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就是弱肉强食?就凭你那柔弱xing子,还不是人家要你下岗你就下岗?要你圆你就圆,要你扁你就扁。子珺妈叫名璇,脸se一下子就如霜打的茄子,低下头,闷声吃饭。
呵,你有钱就得瑟了!在吃饭?好啊。
外面进来了五个人,名璇一看就不得了,又是放高利贷的来了,准没好事。
黑狼兄弟来了,请坐。泉叔连忙恭顺地起身,一幅乖孙子似的。
黑狼说,听说你今天又赢了不少,你儿子也买车了,你欠我们老板的钱,也该了结了结。
温泉当着儿女们的面,羞惭着脸把身上今天赢来的钱掏了出来,说给。
这不夠啊!差一半。你说怎么办?黑狼的手下,一幅要吃人的样子。要不,让你家闺女陪我们老板一个星期,这账就一笔勾销。这时候让黑狼没有想到,一直不哼声的子珺,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样子,竟然如发怒的狂狮,猛地扑过,挥起身下的木椅就砸了过去,这黑狼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个闪身跳开,吓出一身冷汗,好险!
你好样的!想开打是嘛,来,咱们过过招,你老安家竟然出了你这号人物。
子珺如同闷葫芦,蹲下身子,也不知道力气从哪里来的,抓起另一把木椅就往黑狼的双腿招呼,如同闪电。让人大开眼界,这黑狼,赶紧窜出门外,他的几个手下,也就那几个混混,看子珺这样玩命,立刻躲出门外,狼狈不堪,有谁不怕死?
黑狼放了几句狠话就带人跑了。
泉叔的眼神古怪地看着子珺和子瑛,眼神复杂如同一锅熬糊了的粥。子珺妈,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儿子什么时候有这利落的身手?那今天为什么会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子瑛向前一把就抱着子珺说:哥,你原来还有这样威猛的一面?我喜欢,哥,我们出去,今晚我请客。子珺挣开,回到桌边坐下来,又继续他的吃饭大业。
子瑛,你都大学毕业了,大姑娘了,怎么那样抱着你哥?以后要注意,你哥也到了给你找嫂子的年龄了,让人看见不好。
子瑛反驳,有什么好不好的?他是我哥。这让泉叔看他俩的眼神更加纠结了,他心中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不敢说。他只有黑下脸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吃饭,本想喝一点小酒,给这样闹了一曲,现在没酒兴了。
第二天清早,天空放晴,如同洗过的玉盘,洁净无尘。子珺睁开惺忪的眼睛,让他惊慌,自己的妹妹竟然又偷偷地跑进自己的房间,睡在自己旁边。
子瑛,你醒醒,怎么又跑进来了。你是大姑娘了,以后要嫁人的,不要老这样,传出去真的影响不好。我们都大了,不能老象小孩子。
子瑛羞红脸,也不辩解,开了房门,偷偷地回自己的房间。
让早起的名璇心里堵得慌,看见子瑛还是小时候的xing情,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得赶紧给她找婆家。
早晨简简单单地就吃一些包子、茶叶蛋、稀饭。
哥,你今天就不要去了好不好?不献那捞什子骨髓,咱们的骨髓珍贵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