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副牌,牌面有好有坏,如果实力相差不至于太悬殊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有赢的机会,也有输的机会。
就看你如何把那牌打好。
两人在大殿之中你来我往,不断地纠缠着,瞧见我老弟能够变成像如今的模样,我的心中既是焦急,莫名之间似乎又有一些骄傲。
王钊对待我的态度是羡慕加嫉妒,而我对于他的任何成就,都是发自内心的自豪和骄傲。
尽管他为了达到此刻的状况,负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看,甚至是自己的良知和神志。
我老王家一门,一个出生于彭城的普通家庭,居然出现了三个顶尖高手。
最让人惊奇的,是我们其实并非世家,没有人从小接受过这样的修行体系培育,而是完全凭借着自己的际遇。
这样的先例,我觉得没有第二个。
但王钊啊,你还真的不让人省心,你特么的走错路了知道么?
“啊!”
“啊……”
战斗到僵持局面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放出了最为强大的力量来,碰撞到了一起,而这个时候,即便是化身成为了三米多高的龙人,但王钊的劲力其实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而我反而是有着龙脉社稷图源源不断的支持,变得越发强势起来。
这样的战斗,对于我吸收那龙脉之气,其实是有着相当巨大的帮助。
所以王钊越战越弱,而我越战越强。
攻守之势,在这不知不觉间,已然是调了一个头儿。
现如今轮到我来主导这攻势了。
三讲两刃刀十分坚决地将王钊手中的龙骨长枪挑飞,然后我大步向前,一刀又一刀地劈砍在了他的身前来。
王钊不得不倾尽全力地抵挡,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不了。
只要他心生胆怯,转头逃离的那一瞬间,三讲两刃刀就会在下一秒,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来,将其斩杀。
我就是将这样凛然的杀气,贯注到了长刀的刀刃之上。
逸仙刀也从不闲着,总是能够找到空隙,落到了对方的要害处,时不时地惊出王钊的一身冷汗。
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能够让他命丧黄泉。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王钊不得不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应付我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之上,而此刻我却开口了。
我说道:“王钊,你觉得你还能够战胜我么?”
“你以为你能够成为天池寨继王红旗之后的第一人么?”
“你觉得投身那邪龙的控制之下,放纵自己内心的恶,它就能够给予你横扫天下的力量么?”
“你认为你能够变得更强,雪见妹子就会嫁给你?”
“你认为男人的魅力,在于他身上的修为强大,而不在于他整个人的意志和精神?若是如此,将你稳稳压住的我,是否更有资格迎娶雪见妹子?”
……
我一句一句地说着,一开始的时候,杨钊还只是硬着头皮死扛,并不理会我,然而当我说到了“雪见”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他整个人的状态完全就不同了。
他的双目血红,呼吸之间,喷涌而出的粗气化作了两道白雾。
他的脸色酡红,即便是满是鳞甲的脸上,也能拿个看得清晰,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恼火生气了。
而这并不应该是魔的情绪。
终于在最后,他恼怒地大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对雪见有意思——你特么的也好意思,居然敢跟我抢女人,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你们什么时候好的?那个贱人也喜欢你对吧?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些什么?牵手了没有、亲嘴了没有、揉胸了没有、了没有……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王明你这个畜生,对弟妹下手的混蛋……”
王钊发狂了,情绪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地带,所有与他人性有关的东西,在那一时刻,如同倾斜垃圾一般,全部都抖落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的心中却是宛如一道明镜。
王钊的弱点并不是我,也不是我父亲王洪武,更不是他曾经待过的长白山天池寨。
他的弱点是那个天真烂漫、性情纯良的妹子雪见,那个像百合花一般开放的宋家妹子,也是第一个走近他青春期心房的女人。
妈的,这个情种!
就算是化了魔,他依旧也忘不了这段感情,而这才几年积累的情感,却比那近二十年的兄弟之情,还有父子之情更加深刻。
一切都抛弃了,唯有爱不能放下。
我的心中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悲哀,不过也知道这正是我的老弟王钊。
他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坦率,也是如此的傻比。
再如何,他都是我的老弟。
血溶于水。
前因后果在我的心头掠过,而此刻王红旗传给我的正版斩魔决也在我的心头浮现而起,我的口中开始默默念到:“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