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黄接了过来,一愣,说这是什么?
我说投名状,你若是想要获得我的信任,那就吃了这玩意。
威廉黄将纸包打开,用鼻子轻轻地吸了吸,然后皱着眉头说道:“蛊毒?”
我点头,说对。
威廉黄一下子就变得激动了起来,说怎么既然是合作关系,你为什么还用这等的手段来控制我?
我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然后说道:“抱歉,你高估了自己,在你没有充分获得我的信任之前,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能被宰杀的对象而已,明白这一点么?”
威廉黄双眼一睁,死死的盯着我。
许久之后,他自己的那一股怨气却消散了去,垂头下来,盯着这蛊毒,说我不会吃了它就死了吧?
我说我要杀你,不会浪费这玩意。
威廉黄终于显示出了果决狠辣的一面,仰起头,将纸包里面的蛊粉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面去。
我盯着他,知道他将蛊毒吞进了腹中,方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说这才对嘛。
威廉黄吞了蛊毒,呛得不断咳嗽,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停歇下来,脸色有些惨白,望着我,说这东西多久会发作?
我说三天之内,与常人无异,过了三天,每天都需要解药维持,黄门郎什么时候死,你就什么时候彻底摆脱这蛊毒的折磨——不要尝试用别人的手段来解决这东西,实话告诉你,这蛊毒是我女儿炼制的,她现如今是苗疆万毒窟的继承人,世间无人可解。
苗疆万毒窟?
威廉黄深吸了一口凉气,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可是天下修行三圣地之一的苗疆万毒窟?”
我点头,说正是。
威廉黄说它不是消失很久了么?
我说消失在寻常人的视线之中,并不是不存在,我女儿这一脉,同辈的有三人,巫门棍郎努尔,康妮和她,之前我曾经对黄门郎的女婿张波下过蛊毒,最后他是想办法找了康妮来治,只不过现如今康妮也不在了,世间无人可解,你不要指望任何人帮你解蛊,可晓得?
威廉黄连忙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我说明白就好,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想要活命,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与我合作,将黄门郎给弄死,这样子皆大欢喜,而若是你选择两面三刀,唯一的结局,就是死亡。
威廉黄低头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必再说——你打算放我离开?”
我点头,说对,不过不是现在。
威廉黄一愣,说什么时候?
我说等事情发酵了,酝酿一段时间,到时候我放你回去,你告诉他们,说是你趁着守卫不注意,自己离开的——如何取信黄门郎,这个靠你自己圆;至于后面,我需要你提供信息,把黄门郎的消息传递给我,这个没问题吧?
威廉黄点头,说好。
我说行吧,今天先睡,明天再说。
我敲响墙壁,有人进来了,我让人给威廉黄绑住,他一脸郁闷,说不是说好合作了的吗,为什么要帮我?
我笑了,说绑了你,是为了防止你四处乱逛,把我们这儿的底给摸了;另外告诉你一声,你身边还有人,如果你言行不一致,我很乐意让你尝到肠穿肚烂,浑身流脓,千万条虫子遍布全身的痛苦……
与威廉黄谈过之后,我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威尔在里面。
我进来,他看了我一眼,说你觉得他可信?
我点头,说怕死的人,总是有利用的空间,不是么?
威尔笑了笑,没有再谈,说你先休息,我晚上出去有些事情,明天未必回得来,不过我吩咐了留守的人,一切都听你的吩咐。
我点头,说好。
一夜无话,次日醒来,威尔果然不再,我与威廉黄商量好沟通方式,然后让人蒙住了他的眼睛,然后把他往城里面一带,找一个地方随意一扔,完成潜伏的计划。
我没有随着他们去,而是留在了废弃工厂里。
车子出发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充上手机的电,结果没一会儿黄胖子打来了电话。
这家伙,应该回国了吧?
我接通,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王明么,我是黄门郎。”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