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不激怒贾贵妃,更不失去贾似道这个盟友,再加之本身这件事就是史珍香有错在先,史嵩之一直都保持着听而不闻的态势。
可是今天史珍香心神震动之下,却是当着贾似道和他的面直接这样叫出来了,不管他想不想,也要表露个姿态不是?不然贾似道心中会作何之想?
当然,史嵩之在喝骂史珍香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告诉贾似道,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出来让大家难堪而已。
“爹爹......”史珍香没有想到史嵩之会突然变脸,顿时委屈之极。
“啊哈,史相,不必如此不必如此,珍香小姐只是心直口快,无妨无妨。”贾似道适时的从梦游中回过神来,老脸微红打着哈哈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装聋作哑的话,那就是太不识趣了些。
“哼......既然师宪如此说,那就算了吧。香儿,你还不下去命人请郑公过府、准备酒宴?祥儿呢?莫不是又出去厮混了?”
史嵩之本就不是真的要喝斥史珍香,贾似道送上了台阶自然也就顺坡下了。
“小弟被爹爹禁足,如今正在书房中温习功课呢。”说到这里史珍香一双美目狠狠的剜了贾似道两眼,然后道:“女儿这就是去请郑爷爷,还有准备宴席了。”
感受到史珍香那杀气十足的一眼,贾似道心中只得无奈的苦笑。
这都关自己什么事儿吗?史珍香明显又是将火气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了,莫名其妙的再次躺着中枪么不是?
“他在书房看书?香儿也莫要帮他遮掩,他这会怕是又在书房中逗鸟、遛他那蟋蟀吧?”史嵩之显然对史祥的品行很是清楚,恨铁不成钢的道,“去将他叫出来,让师宪提点提点他一二。”
“女儿知道了。”
史珍香这一次却是没有再剜贾似道,不过贾似道心中对她的警惕的却是再次陡然上升一个台阶。瞪了说明还只是生气,不瞪,那就是已经怒极了,而以史珍香从不留隔夜仇的性子,怕是今天这个酒都是要喝的不太安稳了。
“史相谬赞了,似道是万万当不得的!俗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子。如今宗晟兄只是年少贪玩一些而已,过些年自然会让在朝中大放异彩,史相可是莫欺少年穷啊。”
“......”
史嵩之一脸古怪的看着贾似道。
贾似道话一说完就直觉不对,说史祥年少贪玩了些,似乎史祥比他也小不了几岁啊,如此老气横秋的说话,而且还是当着史嵩之这个真正的老人面前,实在是有些班门弄斧之感。
看看史嵩之古怪的眼神,贾似道禁不住老脸再次一红。
“哈哈,师宪虽说性子闲淡,可是老夫知道,你终非那池中之物,不管祥儿日后能否真如师宪所言大放异彩,今后还要师宪你多多照拂一二才是......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师宪可否应允老夫?”
史嵩之面色一肃,看着贾似道正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