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贾府啊!”
听到方姨的话,凰娇娘眼中闪过一抹憧憬,随即暗淡:“贾大人已有正妻在府,娇娘出身卑贱,岂能如此坏了贾大人清名!”
“姑奶奶啊,你莫非还真想着那贾公子明媒正娶你?更莫说,今日之事了了,临安城中还有何人敢对你有那非分之想?贾大人在的时候倒还好,他若是离了临安,怕是会有更多的苍蝇来****里烦你。“
“此事......此事,让娇娘再想想可好妈妈?”
“你......唉,罢了罢了,情字一字,当真是害人不浅!娇娘啊,妈妈是过来人,我等身份低贱,那贾大人如今是何等身份?我看他对你终究还是有些心意的,只是到了他那个地位,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终究是不能如那乔公子般肆无忌惮,若是错过了今日,怕是再难有如此良人了啊,娇娘!”
凰娇娘,听着老鸨的叹息声,心中一片迷茫!
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想着该如何将那张承载着自己命运的纸笺给拿回来。可是,当那张纸笺真正的出现在她面前,甚至已经是化为灰烬从这世间消失的时候,凰娇娘发现,自己并没有如之前无数次想象时的欣喜乃至轻松,剩下的唯有迷茫以及对贾似道的感激。
凰娇娘茫然的发现,偌大的大宋,除了和乐楼这个不算家的家外,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又该做些什么。
若是他离开了临安城,自己又该如何?
想着想着,凰娇娘一时间有些痴了!
......
益国公府,乔行简书房。
“你说那贾师宪将你暴打一通、从你身上抢走身契之后,又将那青楼女子的身契给烧了?”乔行简看着跪在地上鼻青脸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乔玉,皱眉道。
“是啊父亲大人,那贾师宪还说要替你教训小儿,险些把小儿打死!咝......”
乔玉抹着眼泪,一不小心碰到头脸上的青肿处,疼得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就应该让那贾师宪将你打死!”乔行简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乔玉,怒从心起,喝骂道。
“爹......”
“闭嘴,是那贾师宪亲口告诉你让你带话我若是我心有不满,大可随时登门问罪?”乔行简自然不会跟乔玉那般看问题只看表面,疑声道。
“是啊爹,这是那贾师宪亲口让小儿带给您老的,一个即将要被赶出临安城的货色,竟然敢对爹如此大放厥词,爹可不能放过他啊!”
“我需要你来教吗?给我滚回房中闭门思过,若是再敢出门给我丢人现眼,不用别人动手,我就亲手杖毙了你,免得你坏了老夫名声!”
“......”
看着一瘸一拐走出书房的乔玉,乔行简脸上一片阴霾!
既然你贾师宪想要会会老夫,老夫又岂能真惧了你?
“备轿,去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