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如今的贾似道,已经是扶桑国立国千年来接待的最为尊贵的东方帝国来客,想想贾似道如今的年纪,若是数年之后,怕就将是整个大宋朝除了皇帝外最为尊贵的人了吧?毕竟,谁都知道,即将册封的太子可是这位当朝最为年轻的权贵的亲外甥。
以贾贵妃对这位主儿的宠溺,这样的预言似乎注定要成真的。
这边贾似道还没有真的去扶桑,那边野菊边二郎甚至是一干日本使节团的使节们已经是沉浸在巨大的狂喜和遐想中几难自已。
谁都知道,如果这一次来大宋朝贡,若是真的将眼前这位大宋朝皇帝身前最当红的年轻权贵日本之行定下时间来,那么回到日本后,作为正使而且很有可能会成为贾似道在扶桑游览时向导的野菊边二郎有着巨大的好处,他们这些使节团的成员们,定然也是能够受益匪浅的。
原因无它,因为他们都是最早一批接触贾似道的人,贾似道要是真去了日本,野菊边二郎一人服侍贾似道自然是不够的,那么他们这些熟悉贾似道的人自然而然会是天皇首选的为贾似道的服务的人,试想一下,只要能够将贾似道给服侍的好好的,贾似道心情好了在天皇面前哪怕是随口小提一声,那他们能够得到的好处必然会是无比巨大的。
因此狂喜冲击着每个人,以至于让整个日本使节团的人都忘记应贾似道的话了。
“呵......莫非野菊国使不是很欢迎本官不成?”
看着野菊边二郎等一干人没出息的样子,贾似道轻笑一声,眼神莫测,言语中带着几分调侃道。
这个时候的岛国之民,不管高层是如何想的,至少绝大多数人都对东方帝国有着天然的崇敬和谦卑。谁能想到千年之后,小小的岛国之民却是对中原帝国再无一分敬畏?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贾似道的话给沉浸在狂喜之中的整个日本使节团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干使节恨不得将身体都趴伏在了地上,作为正使的野菊边二郎更是瞬间惊吓的几乎失禁,连声作揖道:“小使实在是喜不自胜......喜不自胜......因此才会有如此无礼之举,请大人恕罪!”
眼见野菊边二郎说着就要跪下,贾似道连忙上前两步一把拉住野菊边二郎道:“哈哈,本官只是开个玩笑,野菊国使莫要惊慌!”
虽然心中很想让这个没有膝盖的民族给自己跪下,不过如今野菊边二郎毕竟还是日本国使节团的正使,要是事情传出去,别人还当他以势压人,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贾似道如此说,野菊边二郎才稍微心安,带着几分谄媚道:“敝国王上对上国诸位大人早就翘首以盼,若是得知大人意欲亲自,想必定然会是我扶桑一国千年未有之盛事。小使若是能有幸得大人垂青,为大人遍览扶桑风光引路,实是......实是......喜不自胜夜不能寐啊,大人!”
似乎又说到了心中G点上,不过相对于野菊边二郎那流利的一口临安京片子,野菊边二郎不知道是太过激动还是真的在成语上有些不过关,连续几个词似乎都不太对味,以至于连跟在贾似道身后的刘向这个武夫都很是有些不忍直视之感,更不要说段奇峰、陈实两个大宋通了。
“哈哈,如此甚好甚好。”贾似道笑的也很甜,以至于就连刘向也有些纳闷,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心中可是高傲的紧,没见甚至连那蒙古副使秃雷也只是点点头而已么?
“不过来日方长,此事容日后本官再好生跟野菊正使详谈,今日本官前来可是听说诸国使节许是在国宾馆内呆的太久心情燥闷,可是在这国宾馆内好生活动了番手脚。不知可有此事?”
野菊边二郎还想趁势继续跟贾似道拉拉关系,不过贾似道却没打算继续跟在他这个话题上纠结,扭头扫视了一圈话锋一转道,倒是让野菊边二郎到嘴边的话又轻轻咽了回去。
贾似道不愿意再说这个问题,而且也已经说了日后再详谈,显然贾似道不是在诳他,而是真正的想要去日本逛上一圈了,野菊边二郎自然知道进退,轻轻退到一边。
庭院内的段奇峰、陈实等人听到贾似道明显带着几分调侃说出来的话,脸上无不有些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