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这才明白过来,说道:“回皇上,微臣虽是行平辽水师经略一职,不过内阁事务繁忙,因此还未到过山东登莱和青岛,所以平辽水师的一切都是袁崇焕和孙元化两位巡抚在运作,微臣只是通过公文来安排工作而已,现在平辽水师中登莱大约有水师三万六千人左右,大小舰船六百余艘,青岛方面由于是皇上亲自指名新建的,因此现在正在建设之中,水师官兵不多,大约八千人左右,其中登莱的水师训练水平不错,青岛的短时间是无法进入实战的,这是人员方面的,舰船方面,军中的舰船大多是比较小的火龙船,赤龙舟,缺乏主力战舰,比如水师中的主力战舰,能载员六十四人的福船的数量就偏少,而旗舰级战舰,能载员三百人的三桅炮船更是屈指可数,现在微臣已经在青岛新建了一个造船厂,而南京的造船厂也是全面开工,赶造战舰。”
朱由校听了在赶造战舰,便是说道:“这些赶造的战舰还是以前的那些福船和三桅炮船么?朕不是让研究院研究了造船的技术么!”
这时宋应星却是回道:“皇上,研究院的战船研究进展非常顺利,过几日便要拍卖一个生产民用货船的技术了,其中龙骨架设,隔仓设计都是非常管用的,至于兵部和工部早就到研究院商讨了战船生产的方案,当时议定的是一半造旧式的福船和其他战舰,一半造研究院专门改进的新型战舰,为止,研究院还专门派出了皇上钦点的王淡紫为战船督察,专门巡视各地船厂的生产情况!”
“嗯,不错!”众人不知道朱由校是说王淡紫不错,还是说宋应星做的不错。
“不如这样好了,朕从内库里再拨些银子,专门用作平辽水师的资金,因此战船的生产、部队的训练和其他的建设都要加快,再过几月便要派上用场了!”
孙承宗终于脸上露出笑容,要说朱由校现在可是一毛不拔,能让朱由校掏腰包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而且平辽水师的确一直为银子问题头痛了不少日子,现在有了朱由校的银子,那一切事情就好办了,便是回道:“皇上的银子可是解了微臣的燃眉之急啊,这些日子各地的船厂突然接到这么大量的舰船建造任务,而库房中的各些材料都没有准备妥当,虽然已经户部已经在各地调拨物质,可是大部分材料还需临时采购,而采购的银子微臣昨日还在和户部尚书李汝华和工部王佐大人商议这个事情呢,不知道皇上准备从内库里调拨多少银子呢?”
朱由校内库中银两现在只是剩下七百多万两,最近朱由校疯狂的搞些新奇的东西,因此银子也是出去了不少,除去内库中保证有个五百两作为应急的银子,能用的也就是两百多万两而已,见孙承宗一脸欣喜的表情,便知道这回自己可是口没有守严,估计得大大的出些血才行。
“孙爱卿,准备向朕要多少银子呢!”朱由校深知先说的肯定吃亏,说多了便是白送给孙承宗了,说少了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便是回问道。
孙承宗当然是狮子大张口,心中仔细一盘算后,笑着回道:“皇上,本来这个银子的缺口大约是八十几万两而已,不过皇上要加紧工期,那皇上怎么也该加上二十万两,因此微臣觉得一百万两便可以了。”
朱由校看着李汝华在一旁也是眉飞色舞,显然和孙承宗是一路货色,估计早就串通好了打自己那些内库银子的主意,便是回道:“一百万两实在是太多了,朕那些银子给你们折腾几下就没有了,朕看李汝华爱卿也是很缺银子嘛,今日朕就就从内库拨出一百万两,不过水师和户部各一半,其中户部各地的税银估计就要到位了,因此那个五十万两最后还要还给朕!”
李汝华刚刚没有要到银子有些郁闷,现在突然飞来横财,虽然朱由校说还要还,不过银子到手了,还不还可是后事,反正这可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于是连忙回道:“微臣谢过皇上了,这些银子微臣一定会好好使用的!”
朱由校笑了笑,接着说道:“朕知道户部的岁入不多,朕的银子也是大明的银子,自然需要给些给户部了,至于平辽水师的,五十万两足够了,不就是那么些战舰么,至于那些老式的福船就不要多造了,全面澎湖之战中,福船根本就不是那些荷兰红夷的对手,当然这些福船用在内河作战倒是非常适合的,不过目光要看远些,水师之名是平辽水师,并不是说这个水师只是平定辽东便完成使命了,以后辽东,朝鲜,倭国都是平辽水师的目标嘛,至于那些新式的战舰朕也有看过,非常不错,比那些福船要好上非常之多,就是比之那些缴获的荷兰红夷的战舰也是要好上许多,这样不就可以节省些银子了么!”
朱由校的意思无非是好钢用在刀刃上,战舰就多造先进的,那些落后的便不要造上太多,孙承宗如何不能明白,不过这样也是有苦衷,便是回道:“皇上,微臣也是无法,那个新式战舰虽然很好,可是好东西自然价格也是高出非常之多,其造价是福船的四倍,要是不造福船而造全部造那些新式的战舰的话,那皇上还要多拨些银子给微臣才是!这是主要的原因,其他还有各地的船厂造船水平不同,能造新式战舰的船厂只有那么几家大的船厂,因此造些福船也是应急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