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士子皆敬刘小公子,尊称小先生,小公子自从中平二年散尽藏书予天下读书之人。此等壮举,世人敬仰,就算小公子而立之年位极三公,亦不足为奇。
司马懿虽名不能与小公子齐,其才却不下于小公子。师从卢尚书卢公,兵法谋略已尽得真传,我听闻皇甫将军亦将自己毕生所学传与司马懿。日后青出于蓝,指日可待矣,大汉内有小公子文治,外有司马仲达御辱,汉室何愁不兴。“那士子见众人目光皆投向他,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刘晔看了眼一脸平静的刘循,同为宗室子弟,自己虽不如刘循,却也相差不远。自己与刘循相处两年,却还是不能看清刘循到底是怎样的人。
对待对手,刘循心狠手辣从不留情,一旦发作就是雷霆一击绝不留下后患,有枭雄之姿;对待朝政,刘循虽得天子宠爱,所思之策皆是济世良方,有能成之能;对待朋友,刘循虽是诸人中最年幼却又是最细心之人,就算是刘晔也多受刘循照顾;对待下人,礼遇有加待之甚厚,却从不屈尊降贵与之为伍。
“那还有两位侍读,刘晔刘子扬与法正法孝直,又是如何?”有人问道。法正拉了拉刘晔,示意仔细听听。
“刘子扬、法孝直二人虽是年长于小公子、司马懿二人,论才学却是远远不及。再者,四位侍读已有半数为经世之才,哪有可能皆为大才的,”那士子摇头晃脑的说道,却是对于刘晔、法正二人不怎么看好。
“哼!”法正撞了个钉子,脸色十分感概,只怕是恨那个士子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不然真被看笑话了。
“哈哈,不知是何人,自视甚高,今日方知自己不过尔尔。”司马懿却是乘机取笑道。法正别过身子也不理会司马懿。
“孝直何必为此生气,孝直与子扬不过是名声未显,不为世人所知。若论真才实学,你我四人谁又能分个高下。”刘循劝慰道,法正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
法正听刘循所劝,脸色好看些,刘晔却是默不作声,随意笑了笑,便起身离开。法正决计不会再呆在这件茶馆,还不若起身先行,去马车上等。
果然未出刘晔所料,不多时刘循等人也回到马车上,直接打道回府,不过却不是去宗正府,而是太常府,刘焉现今已是太常。张辽却不见人影,估计是去拿那络腮胡子去了。
刘循回府一个时辰之后,张辽便擒住那络腮胡,却显得有些狼狈。刘循诧异的看了看张辽,以张辽武艺,一个普通的奸细决不可能让张辽至此。
“这贼子果不出公子所料,乃是韩遂贼寇的奸细,进洛阳只为散布消息,虚张声势,迷惑朝堂诸公之眼。这厮早有警觉,某猝不及防之下,差点遭了这贼子的道。“张辽不好意的说道,拿个小卒便如此,怎好见韩当、高顺。这三位武将也是心心相惜,两年来自然是交情甚厚相互之间切磋武艺,谈论兵法。
法正上前一把扯下蒙住络腮胡眼睛的黑布,络腮胡晃了晃脑袋,睁眼一瞧,惊道:“是你!”
随即又是硬气道:“哼,你们到底是何人,无故将我绑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