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先帝不是定下遗诏,选辩儿为帝,何况兄长拥兵入宫,谁人还敢再出他言!“何太后惊道,她实在看不出刘循有何功劳,不过就是宣读遗诏罢了。
何进从怀中掏出刘宏的遗诏,替给何太后,何太后半信半疑的接过,展开一看却是大惊失色,遗诏也被掉在地上。“刘循竟有如此大胆,他不知篡改遗诏乃是死罪。“刘循乃是宗室,在如何也不可能诛九族,若是如此就连刘辩、刘协也在九族之内。
“刘循年不过十,却有如此胆色,为兄如何不叹服;且先帝遗诏在刘循处而非蹇硕,足见先帝托孤之人,乃是蹇硕与刘循二人,年幼当如此重托,日后又当如何;蹇硕兵败身死,刘循却未死忠于先帝,转而施恩于你我兄妹二人,就算此举大逆不道,你我却要保住他。“何进感叹道,不知是否叹刘宏所托非人,蹇硕非成事之人,刘循虽年幼却是工于心计。
何太后捡起遗诏,上面字字句句只觉刺眼,狠狠的道:“刘协那小贱种,若是让他活着岂不是威胁辩儿之位,还得将他除了。“
“妹妹切不可若此,刘协若死,刘循今日话中有话,不可动刘协,既然刘循敢篡改遗诏,便会留有后手。刘协不过小儿,又无刘循之智,妹妹居**,兄长控朝野,何人又可威胁辩儿皇位。“
何进与何太后虽出身微末,却并非以怨报德之人,人施恩与他,必当还之,也正因如此,何进日后才会死于张让之手,不可不说是受妇人之仁所累。
“如此,那这遗诏万万不可留。“何太后就要凑到烛台前,将遗诏毁掉,她才安心坐稳自己的太后之位。
“不可,留下此物,日后方可制衡刘循。“何进阻住何太后,将遗诏抢过,刘循的表现已经让何进忌惮,若是留下遗诏虽对刘辩、何太后、何进自身也是个威胁,却能借此将刘循牢牢的绑在自己这边,不可妄生二心。
刘循正襟危坐,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湿,今日大殿之上,他篡改遗命,已经有把柄在何进手中。虽于己于彼皆不利,刘循依旧担心何进会将遗诏留下,今日自己的举动太过惊世骇俗了,然而遗诏只会是烫手山芋,早些交出去,交给能保住自己的人,才能谋取最大利益。
他虽知道何进兵谏乃是历史必然,却没想过自己也卷入其中,自从刘宏托孤之时起,他就想着脱身之计。稍有不慎,刘循便有杀声之祸,而且董卓入洛阳在即,刀剑无眼,自己此时力量正是最薄弱之时,武仅剩史阿,王越虽还在刘府,刘循却不可能指挥自己的师傅,谋唯有法正,刘晔、司马懿此时恐怕还在千方百计阻止自己。
刘循在赌,赌何进不敢将遗诏留下,刘循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赌输了,这份遗诏日后给他带来的麻烦,让他焦头烂额,甚至辛苦巩固的势力分崩离析。此时刘循只想着如何尽快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还要想着怎么劝走蔡邕,不至于让此公如历史上因董卓而死。
(新书即将签约,小子最近百事缠身,更新不及,只能在此对不住诸位大大了,小子基本上没有存稿。过了这段时间,小子会将亏欠的章节补上,小子实在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