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心中窃喜,既然能在此遇到黄忠,莫说是右臂受伤,就算是丢了半条命,也是值得。江山难得,猛将更是难求。扶住史阿,艰难的站起道:“校尉大人何必自责,校尉大人对循有救命之恩不提。我等这些人,若是没有校尉大人救援,恐怕人发现之时,我等皆是客死他乡。”
黄忠脸更红了,面露难色:“这,这个···”黄忠吞吞吐吐的语焉不详,纠结良久才道:“不瞒公子,其实某家乃是私自出兵,未曾知会将军大人··”
刘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刘晔。见其微微点头,而后在黄忠不能见的地方摇了摇手指。刘循知其中必有其他门道,也只不便当着黄忠问起。
“既然如此,还是我等连累校尉大人了。”刘循满怀歉意。
黄忠也不愿在此事上纠缠,就此揭过。正好马车赶来,赶紧道:“公子伤势要紧,我等还是赶紧入城为好。”史阿忙扶着刘循上车,蔡邕与蔡琰等人上了另一辆马车,刘晔等人却是与刘循挤在一起。
“子扬,你到襄阳求援,到底如何?”安顿好,刘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这才问刘晔道。为祸荆襄的水贼就在襄阳不远处,既然襄阳太守已经得知,那便不可能有如此糊涂,任由周泰等人离去。
“伯皋,我并未见到太守”刘晔摇了摇头,肃容道:“在城门处遇见黄校尉,他见我神色慌乱,满头大汗,故上前问我何事。待我说完,黄校尉便拉着某家来援。”
刘晔顿了顿又说道:“不过黄校尉出城之前,曾让人回去禀报,即便是私自出兵,我想黄校尉也不会受到责罚。”
法正偷偷掀开车帘,看了下马车外骑马同行的黄忠,回头道:“这位黄校尉虽是急公好义之人,却也心细。”
刘循笑了笑,又闭目养神去了,右臂的伤损耗了他大量精力,稍微恢复了些,又与众人说了会话,现在又觉得头晕沉沉的,不多时又沉沉睡下。刘晔与法正还欲再说,却被司马懿伸手打断,指了指睡着的刘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二人心领会神,当下不再谈论,给刘循安静的休息。
······
黄忠现在确实心神不宁,前些时候他因得罪权贵被贬职,如今未得允许私自出兵,还不知会如何。黄忠眉头一皱,自己被贬职没有关系,可是叙儿的病···
黄忠前些时候,因为手下士卒出头,得罪了襄阳城中的士族权贵,因此才会来守城门。见到刘晔气喘吁吁,还在询问太守府在何处,黄忠察觉不对,故此拉住刘晔询问。黄忠不过听了寥寥几句,心中便充满了个念头,这是个机会。‘九**’肆虐,早有悬赏,若是黄忠能擒斩此贼,能不能官复原职事小,黄叙的病就有救了。
谁知等黄忠赶到时,‘九**’已被刘循等人打跑,黄忠扑了个空。虽然心中失落,黄忠却是没有丝毫表露,却是恨上了素未谋面的周泰,怎如此不堪,就被这些老弱妇孺吓走了。黄忠却是没想到,若非他带着官兵来援,周泰会急忙离开。
不多时,已至襄阳城门。黄忠见早有人等候在此,心中一紧,随即令众人停下,翻身下马,独身先往城门而去。
陈成出身襄阳陈氏,陈氏虽也是襄阳世族,不过却是只能算小世族。陈成投靠蔡氏,取蔡氏庶出小姐为妻,有心巴结,被安插到军中,陈成也因此在襄阳城中混得如意。偶尔克扣军饷,欺负士卒这些,陈成上头因惧怕蔡氏,也懒得理会任由着他。
前些时候陈成却被人揍了,揍他的人正是黄忠,皆因陈成那日将黄忠手下士卒毒打一顿,黄忠这才找陈成麻烦。陈成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缠着蔡氏家主哭求了数日,终于将黄忠从将军贬为城门校尉。
陈成嘿嘿冷笑,故作潇洒,挥手道:“来人,将这与贼人私通的内奸抓起来!”陈成亲兵随即团团围住黄忠,正要上前拿下黄忠,却被后者瞪了回去,不敢再动。
“陈成,谁人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某家!”黄忠盛怒道。
“哼,黄忠,你既然已经做了,何须狡辩,未得军令私自出兵,怕是勾结贼人,要偷袭襄阳。”陈成得意的说道:“幸亏本大人机智,识破你的奸计,你诈称贼人上岸,欲引兵出城,而后趁襄阳城内不备,偷袭襄阳,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