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悦弟子刘循(司马懿、刘晔、法正),代师尊前来拜谒水镜先生与庞德公。”刘循诸人行至院落前,有礼有节的向司马徽与庞德公行礼,虽说不耻于二人人品,其学术成就却是让刘循高山仰止的。
“好,好,好!不愧是荀仲豫的弟子。”当中一人拍手笑道。司马徽人称‘好好先生’,无论谁与其谈论何事,皆是说好、好、好。刘循知这是此公爱好,也不回话,与司马懿诸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当中。
“荀仲豫成了帝师,名声显赫,难得他的弟子还知道老夫。如今洛阳动荡,令师可好?”问话的依旧是司马徽,庞德公并不认识荀悦,与颍川有隙的只是司马徽,庞德公倒是有些受了无妄之灾。
“家师在先帝驾崩前,就已辞官归隐,即便是我等,也不知其踪迹。”荀悦辞官之后,便不知其踪影,刘循也曾让史阿寻过,却还是不得其踪。刘循诸人出洛阳,路过颍川之时,也曾往荀氏拜访,仍旧不知荀悦身在何处,只知道荀悦安然无恙,只好失望而归。
“哦?荀仲豫才学不显于世,知其人者当世少之,却能被先帝倚为重任,更是教出你等诸弟子,何其幸也。”庞德公开口道。荀悦才学不显于世,初为皇子师时,刘宏也是不怎么重视,本想着寻到合适之人就将荀悦替换了,可是刘循却推崇荀悦,让荀悦留了下来。庞德公此言却是说世人皆不知荀悦之才学,恐怕是真无才学,不然为何世人不知。
“世皆称王莽为君子,安汉公却是篡汉之贼,知家师才学者少之,并非家师无才,只是世人不知罢了。”刘循脸色平静,庞德公说荀悦,其意旨在为难自己诸人,若是不能好好回答上来,那就是应了庞德公所言,荀悦无才,弟子更是无才。
“呵呵,你便是得了仲豫真传的刘循乎。”司马徽虽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说,显然已认出了刘循,对其有些了解。
刘循微微侧过身,又向司马徽礼道:“循愚笨不堪造就,只能算是家师入室弟子,若说得其真传,循侍奉家师数载,不过知其皮毛。”
“小友过谦了,刘小公子之名,即便是荆襄亦有耳闻,小先生之称,也只有小友当之无愧。老夫看小友造就,更在令师之上。”庞德公与司马徽知交多年,一唱一和,吹捧刘循。
“庞德公谬赞了,虽言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然刘循如今些许虚名,这些不过是虚妄之物,怎能比得上家师。”两老一小虽然满口恭维之语,却是暗讽连连。
果然,司马徽与颍川之人不合,即便是昔年旧交弟子,也是出言为难。当年司马徽出走颍川,于鹿门与庞德公教授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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