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林这龙泉战剑比着青釭剑要短着不少,所以这一次对剑董大林自然吃了大亏。同时钟立风凌空反向跃起,甩动倚天剑砸向姜鹏,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严传江此时心里只来得及暗道一声不好,这二人要交代!手底下弹指连连射出内劲,可华光一闪竟被什么东西在半空中撞了个正着,砰砰砰的三声在半空炸开气浪!而远处邢松的弓弦还在不停的颤动!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倚天剑啪的一声歪了,青釭剑嗡的一声偏了,董大林身子一滑蹭着青釭剑躺在了地上,姜鹏脚下拌蒜的一个踉跄躲过了倚天剑的剑鞘。场面霎时诡异的一静,罗文手抵着雄蛟跪立在当场,喘着粗气的道:“幸好来得及!”
原来关键的一刻,罗文冻结了时间,可因为之前超高强度的频繁使用邪眼,导致罗文双眼负荷过大,让他产生了好久都没有的副作用,脑袋都要炸开了一样,双眼流下两行血泪!
这一静就是一瞬间的事。紧跟着倚天剑架在了姜鹏的脖子上,青釭剑抵在董大林的胸口,而龙泉战剑的剑尖也紧贴着钟立风的小腹,薛勇的手刀横在钟立风的后心。严传江的指头对准钟立风的脑袋,邢松的长弓却瞄向严传江的心窝!
场面一下僵持住了,没人敢轻举妄动,眼睛都在彼此的身上游走相互警告着。几乎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尽量调节心跳,将身体的起伏压倒最低。打赌似的等待着谁先动,可无论谁先动,就凭这几个人的本事,自己手底下的人条人命肯定就没了!
云层越级越厚,灰白色的天空变得阴暗了下来,预示着一场强降雨的降临,大院里渐渐起了风,浮动着每个人的发梢,也吹干了脸上的冷汗。剑拔弩张,每个人都好像一尊兵马俑,呆呆的站立着,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就引发其连锁反应。
“老薛,动手!”严传江说的斩钉截铁。
“对,你是该动手”钟立风毫无惧色的附和道。
薛勇冷哼一声:“老匹夫,你当我不敢?”
钟立风哦了一声:“那你到动手啊!”
薛勇没啃声,钟立风看不到他在自己背后的表情,却好像胸有成竹的笑道:“这么近的距离,你的手刀想要刺穿我的后心,最起码需要做一个弯臂的动作蓄力,而我只要是松松手指头,剑尖就会穿透他们两个的身体,咱们可以打个赌,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钟立风说的不假,想要手臂前伸造成杀伤,那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可这力量来自哪里?哪怕是寸劲也得靠手臂的弯曲,这是生理构造,无法改变,这时间是相当的短,那先死的很有可能就是姜鹏和董大林。
姜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薛勇,你还想什么呢?我俩命再金贵还能有你身前那个所徽金贵?”
薛勇没敢抬头,眼睛不敢离开钟立风,但他也知道就在主楼的正上方,那条首尾相连的石头龙已经盘在哪里很多年了。当年一起宣的誓,就在这个楼前。想到这薛勇就把心一横,眉头一皱就要下手,可就在这时,所有人的耳朵里竟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哎妈呀老爷子,你这耳朵都背成啥样了?我跟你说话咋这么费劲呢?”
除了这几个命悬一线的人,所有人都不由得转头看去,就瞧见大海搀扶着一个老人从远处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老人秃脑袋上连根汗毛都没有,亮的就想打了蜡似的,一脸的褶皱混合着底下众多的老年斑,两道寿眉微微下垂,一双细小的三角眼浑浊不堪,油亮的红鼻头配一张薄嘴,不时的还咂摸咂摸滋味。
因为年纪的关系满口牙都掉光了,瘦小枯干的身体穿着一件老式的军大衣,扣子都掉光了露着里面的汗衫,一条挽着裤脚的黑裤子被烫得发亮,套着长袜的脚上穿着一双懒汉鞋。
老头用发白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我被不用叠,我吃完饭就睡,叠他干什么?”
大海嘿了一声嚷道:“我说的是你耳背,没说你没叠被!”
老头停下瞪了大海一眼:“我老是老了点,我又不聋!我知道我没叠被,不用叠,又没人去!”
大海盯着这老头看了一会,然后点点头:“滚犊子吧,你爱咋咋地!”(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