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狼军来偷袭!尙炎预料得没错!
白雀白日到达尙炎大营时,就有探子发现,回去报告主将库克,说东陆的援军到了,主力还没到,先到的是援军主将,风雪太大,看不清楚主将旗号。入夜又有探子回报,说东陆军营都在忙着欢庆,戒备松懈。库克一拍桌子:“好,咱们就给东陆援军来个下马威!”随即点了三万精锐,库克亲自带队,悄悄靠近尙炎的大营,要给东陆军来个措手不及。
尙炎高声大喊:“各自归队,听候命令!”
白雀的马童已已把她的高原玛瑙宝马牵到跟前,得胜钩上挂着长枪弓箭。白雀跃上马,一拍马屁股,一马当先,跑向营门。
“狼军来人多少?”尙炎问哨兵。
“密密麻麻,从三路杀过来,看火光,有两万以上。”哨兵回答。
两万以上?!库克想一口把他们吃掉吗?尙炎的兵马总数剩下三万不到,这又是一场恶战,他会损失更多兵马。
“报!报大将军,狼军分成三路,分别从我军大营的南面、北面、以及正中大营门袭来!”又有人来报。
尙炎立即调集各路将官,分兵迎战库克狼军。由于不是毫无准备,所以各将士并不慌乱。
派遣完了,尙炎四下望,不见白雀身影,一问,有人说雀将军早骑上马,往大营门口跑去。
跑啦?趁他调兵遣将之时,居然跑啦?
尙炎的马童也把他的大黑马牵到,尙炎跨上马,也往大营门口去。
库克狼军从西面而来,分成三拨,一拨五千人,去北面攻打援军的军营,一拨一万五千人,从南面攻打尙炎的大营,还有一拨一万人,从正面攻打尙炎的大营。库克本想给东路军来个措手不及,在他们的援军主力到达之前,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哪料到东陆军早有准备,居然连营门都进不去。
库克狼军北边一拨五千人,攻入援军先遣军大营,却扑了个空,进去一看是个空营。再想撤出来时,只听喊杀震天,炮声连连,弓弩齐发,很多狼军士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倒于马下。五千人片刻之间被消灭了三千多,剩下两千退到中路,混入攻打尙炎大营正门的一万人中。而南面的一拨一万五千人,碰到尙炎的主力军,一场混战,厮杀场面十分惨烈。
库克本人在中间一拨,在离营门半里之处,被东陆军死死缠住。
白雀奔出军营大门,看到自己的人,问一位将官:“老军师何在?”
“报雀将军,邝桢老军师在前面山口。”将官回答。
“务必确保老军师人身安全!”白雀命令。
“是!”将官回答一声,策马王前面山口奔去。
白雀也拍马朝前面山口而去,很快见到邝桢。
只见邝桢策马立在高处,看着远处先遣官单奎领着先遣兵与狼军厮杀,眉头纠结。
“老军师料事如神,库克狼军果真来袭营。”白雀策马在邝桢身边说。
“雀将军,你可来了。”邝桢眉头舒展。
白雀往前面看了看,说:“虽然只是需将狼军缠住,但我方三千先遣兵要敌狼军数万人马还是太吃力。”
正说着,白雀眼里出现一个特别显眼的人。借着火光,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狮子般的脑袋,脑袋上枯黄色的头发散乱,一把浓密的络腮胡也是枯黄色。
“此人应该就是库克本人。”邝桢说,“此人不仅有举鼎拔山之力,且动作敏捷,凶残无比,人称野狼库克……”
“单奎危险!”邝桢话没说完,只见白雀大喊一声,拍马下去。
邝桢看着白雀的背影摇摇头:“这孩子,总是这么冲动。”
单奎正杀得昏天暗地之时,前面突然窜过来一个狮子头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使一根超大号的铁棒子,那铁棒外形看起来与狼牙棒类似,只不过棒上没长刺。跟他一交上手,单奎就知暗叫不好,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想撤又无路可走,眼前狼牙棒向自己打来无处躲闪,心想看来我单奎是要命丧于此。
危急时刻,一只长枪往这边一刺,狼牙棒被枪尖刺歪到一边,一棒打在马脖子上,单奎连人带马翻倒在地。
“单奎将军,快撤,换我来!”白雀冲地上的单奎喊。
东陆的士兵们,赶紧上前抢救,把单奎救出去。
库克眼看一狼牙棒要把单奎脑袋敲开花,瞬间冒出一条长枪,居然用枪尖把他的狼牙棒顶开。正眼一看,来人银盔银甲,脸蛋白净,怒目圆瞪。
“来者何人?”库克大声喊话。
“你管我是谁,吃我一枪!”白雀抡起长枪就扎过去。
库克眼快手快,把白雀的抢都给挡开,且使出大力气,震得白雀虎口发麻。
果然是大力气动作麻利,看来不能跟他碰硬的,也不能久战,不然必定吃亏。白雀虚晃一招,眼看往库克退肚子上扎,库克挥狼牙棒去挡,白雀枪尖一拐一提,一枪扎入库克的马屁股。
库克的马痛得跳起来,抬起前腿嘶鸣一声,失去控制,往前面冲出去。眼看马匹要往山凹处冲过去,库克狼牙棒一挥,打在马后脑上,那匹马顿时翻倒在地,库克也在地面翻了好几个滚。
库克狼军见主将被打跑了,纷纷后撤。
白雀调转马头,回到邝桢身边,说:“那个库克,果然不好惹。”
邝桢微微而笑,白雀与库克交手,他看得清楚,刚才也就是白雀,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收手时就收手,要是换了旁人,不一定做得到。
“报将军!狼军南路人马,已被尙炎大将军的人马逼退,正往西北方向撤退。”有人来报。
邝桢松了一口气,看向白雀:“雀将军,我们也该撤了。”
“狄可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