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号犹如一条海上蛟龙,驰骋在海峡之中。●⌒,
刘钧站在甲板上,对这艘船越看是越喜欢,不愧是如今西方各海上强国军备竞赛中的战列舰。按船上的水手介绍,这艘船才刚下水一年,是西班牙最新式的战舰。按西方英荷等国的战舰划分,伏波号可以称为战列舰。
船长足有近七十米的伏波号,拥有双层全炮甲板,上炮甲板每侧舷各有十五门十八磅炮,这种十八磅长炮,每门重达五千多斤,炮管长三米多。
底层炮甲板上则也同样拥有两侧各十五门火炮,不过底层的炮更大,装配的是三十二磅炮,炮长三米多,重达六千多斤。
除了两层炮甲板上的六十门长炮外,在最上层的甲板靠近舰首部位,每侧还各安装了五门六十磅的巨炮。
这种巨炮管短,口径大,炮弹也大,但比起长炮来射程更短,一般是用于近战,尤其是准备靠帮接舷战时发射霰弹,压制对面船上的士兵。这种炮原来是主流,但到了如今基本已经属于淘汰,伏波号上保留了十门,用以近战。
而在舰尾每侧变安装了五门九磅长炮,另还有尾炮四门,也是九磅长炮。
整个伏波号上,拥有总共八十四门大炮,可以说,这比许多城堡上的大炮都多。尤其那些炮基本上都是长炮,远比明朝现在最犀利的红夷大炮强。
不过明军使用的从葡萄牙人那里学去的铸炮技术,伏波号上的这些大炮无疑更先进,也更大,最低的九磅长炮都达到三千多斤,尤其是炮管都有一丈多长。这种长炮的炮管比起传统重炮轻,炮管长,炮弹也轻,但射程更远。
尤其是其双炮甲板的设计,若加上顶层的甲板上的炮,等于是有三层火炮。完全就是武装到了牙齿。
刘钧先前的那艘镇海号与之一相比,简直是没法比。镇海号是郑芝龙三桅炮舰的标准配制,装有四十八门炮,可只有其中八门红夷大炮勉强算是长炮。而且还远达不到伏波号最小长炮的九磅,顶多是六磅炮。
至于另外四十门千斤佛郎机,威力更是无法与长炮相比,那是早已经过时淘汰的舰炮。那种炮还是在传统的接舷战为主的海战时代的产物,射程远。炮弹轻,这种炮对于巨舰时代的战舰来说,基本上没什么杀伤力。
而且在排水量上,伏波号盖伦战舰也是镇远号三桅炮舰的三倍。
刘钧是如获至宝,朝廷这些年从葡萄牙人那里得到的铸炮技术,早过时落伍了。而与荷兰西班牙的敌对关系,也使得朝廷没能从他们那里得到这些最新式的大炮。现在好了,刘钧抄了台湾的西班牙,收获最大的不是那些城堡和商货,而是这些战舰以及大炮还有那些水手以及工匠。
“当年郑家是怎么打败荷兰的?”一众九头鸟的军官在登上伏波号起。就再没有人把三桅炮舰放在眼里了。
傅山对此做过些了解研究,告诉大家,“料罗湾海战,荷兰人动用了甲板战舰十一艘,另有刘香海盗船数十艘,而郑氏动用了一百五十余条船。荷兰人巨舰大炮,实力远超郑氏。不过郑氏的获胜,却不是凭着坚船大炮,而是靠的火攻之术,他对付荷兰一次出动了一百条火船。荷兰人根本没见过这么多的火船战术,结果是吃了大亏,战舰被烧了五艘俘虏了一艘。”
“原来是靠的火攻啊,我还以为那三桅炮舰能干掉这盖伦巨舰呢。”
“三桅炮舰其实就是郑氏俘获了荷兰人的甲板舰后学习改建的新式战舰。在此之前,郑氏的主力舰一直是大青头,也就是鸟船。而以前,鸟船上只有一前一后两门炮而已。”傅山说道。
“不可能吧,郑家的舰队这么寒碜,那他们以往怎么称雄海上的?”
好些军官们都不相信。大青头他们又不是没见过,比起三桅炮舰更小。
“海盗劫掠,靠的是速度和灵活,又不需要比战舰更大,也不必比商船更大。郑氏也是当了朝廷的将军后,才开始打造三桅炮舰,并改良加大了鸟船,增加火炮的。”
海盗靠的是速度,在海上抢劫。而那些西方海上强国的巨舰大炮,却是设计出来为了可以与港口要塞对干的。
大家一齐哦了一声,这时才都了然。原来郑氏虽称雄海上,可比起红夷们的战舰还是有很大差距啊,不过好在郑氏是地头蛇,那些过江龙也不是那么好在中国沿海嚣张的。
“侯爷,这荷兰人比西班牙人更强吗?”
刘钧向手下普及知识,“早百余年前,海上是葡萄牙和西班牙人最强,这两个加起来国土本来都没有一个台湾大的欧洲国家,最先发展海上贸易和殖民,他们曾经还在罗马教皇的主持下,签署了一份协议,瓜分了整个世界。”
“不过后来西班牙国王兼任了葡萄牙国王,因此这两个国家成了一国,西班牙实力更强,葡萄牙则渐渐衰弱。到了数十年前,西班牙国控制的尼堪兰地区闹起了叛乱,尼堪兰那块地方就好比大明的江浙地区一样,是个最富裕收入最多的地方。”
“总之,尼堪兰中的七省独立,还拉了周边的英法等国一起联盟对抗西班牙。最终他们打打停停,七省成立了荷兰共和国。七省本来就是最富裕之地,他们立国之后商业发展更迅速,迅速成了海上强国之一。”
“原来这些红夷还有这样的恩怨啊。葡萄牙居然是西班牙的一部份,荷兰也是西班牙的一部份,看来西班牙果然不行了,荷兰有多强?”
“在南海往南,是吕宋爪哇柔佛等诸国,而如今这些南洋国家,大都被葡萄牙、西班牙和荷兰占据了,葡萄牙来的最早,占据了马六甲海峡一带,西班牙稍晚些来,抢了吕宋诸岛,来的最晚的荷兰人则占据了爪哇。”
“荷兰人这么强。那我们这次去打的过他们吗?”有不少将领担心道。